他:“……”
“我们见过吗?我好像不认识你们。”他一脸迷茫,开始装傻。
口罩青年说话了,他第一句就反驳了沈柯的话,“我们认识,只是你不记得了。”
随后他又顿了顿,“我也不记得了。”
他确实,忘记了第一次来到游戏时,和对方的点点滴滴,这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以至于他焦虑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还是维护者时的少年却摇了摇头,用最真挚地语气告诉他,“记忆是靠人创造出来的,我们一定有更多时间再创造一份。”
这句话,他记了很久。
沈柯听后,反应是:“……喔。”
薛定谔的见过是吧。
青年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脸,那是一张眉眼如画的脸,如果在现代,青年肯定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小鲜肉,可惜,一道淡淡的疤痕却贯穿了整张脸。
沈柯只看了一眼,视线想对方脸上移开了,因为一直盯着很不礼貌,但却始终移不开。
他自己都很困惑,他在自己的记忆中翻翻找找,确定都没出现过这个人,但为什么会有一种很莫名的觉得在哪儿见过的既视感。
沈柯又回头看着来到他身旁站定的黑衣人,靠得近了,他也在对方的那张脸上产生了同样的感觉。
“你们……对我用了道具?”他警惕心在这一刻拉满,心中开始疯狂Q系统,但系统好像死机,没有反应。
青年看出了他的戒备,主动保持了距离,摇摇头说:“我叫星月,我们会再见的。”
他和黑衣人一起离开后,系统才恢复响应。
系统说,他刚线路故障,去排查原因去了,后面又接着说:“正常人产生熟悉感不应该是觉得有缘,和他们成为朋友吗?宿主为什么会害怕?”
被这么一问,沈柯很想反驳在这恐怖游戏世界可不正常,但他说不出口,因为他也不明白。
被系统点出之后仔细品味,才觉得很奇怪,那不像是他应该有的反应和情绪,就算有猜忌,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总感觉,他在无意识的排斥这两个人,太奇怪了。
系统给出了它的分析:“宿主并没有被使用任何道具哦,他们或许真的是你的有缘人呢~”
正如星月所说,后面沈柯确实又见到了他们,而那个副本有点复杂。
因为维护者正在围剿一个混邪的疯子,他闯入了副本,杀了不少原住民,星月和黑衣人正在帮忙,不过他们有机会下杀手,却没有这样做。
星月在空中,好像说了句什么,看唇形是:他在看着。
说完这句的时候,那个疯子收起了攻击的姿势,僵持片刻后自己离开了。
他在看着,他是指的谁?
在那个疯子身上,沈柯本能的产生了厌恶的情绪,可里面又夹杂着一丝熟悉,不是对人,而是对那种极致癫狂的熟悉。
沈柯觉得不太对味,他决定和星月他们好好谈谈,或许能收获什么。
星月告诉他,黑衣人叫初六,那个混邪的疯子叫虫子,他们曾经都认识。
但多的,他却摇头没有继续说,“我们在找一个东西,等找到了你就明白了。”
沈柯:“……喔。”
他最讨厌谜语人了,要是换做以前,爱说不说他早跑路了。
后来,他又遇到那个疯子,也就是虫子。他经常出没在副本里面,阴沉着脸尾随沈柯,但没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他经常抓着沈柯的手腕,转动着猩红且病态的眼珠盯着他,并且多次想要将他带走,藏起来,不过初六和星月总会及时赶到然后大打出手,但双方好像顾忌着什么,点到为止。
再再再后来,某个困难副本还在兢兢业业做任务的沈柯,在废弃厕所里看到了蹲在马桶上思考“哲学”的虫子,他正在啃食着自己的手指,不知疼痛,直到剩下白骨。
他过了很久,才开口,“我找到到那个东西了。”
沈柯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话上,而是在他的手指上。他沉吟一会,找了个绷带给他包扎上,决定以后有钱了给他找个心理医生治治,怪可怜的这孩子。
收医药箱,他才示意虫子继续说。
对方对他伸出那只被包扎好的手。
这是系统头一次没有对虫子阴阳怪气,而是保持了沉默,这是一种默许,它在认可对方。
沈柯从遇到系统时,他就察觉了它们的相遇或许是一场精心的策划,它们认识他。
所以,他顺从地将手搭在了虫子的手上,随着紧紧被握住的一刹,眼前场景变换,他跟着对方来到了一片虚空中。
这里到处都漂浮着各种电子垃圾,散发着钻入人灵魂深处的恶臭。
虫子割破手腕,将血往空中挥洒,在西北方向,出现了一条宛如头发丝大小,被血染红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