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生气,江兰衡也不想让系统看了笑话,硬是咬着后槽牙面无表情道:“呵呵呵。”
系统:宿主,你的怨气要溢出来了。
屋外时间还早,估计还要几个时辰天才会亮。
她看向佟言澈,挠了挠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天色还早,要睡一觉吗?”
“睡觉,睡什么觉!”
佟言澈的脸“唰”一下红的更厉害了,嘴角嗫喏着,抬眼看了林听晚一眼,揉着自己身上的红衣,这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林听晚要欺负他。
林听晚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当然是你自己睡,我可以修炼,不用睡觉的。”
“啊?”佟言澈怔愣了片刻,随后眼神中多了几分失落。
他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一旁凳子上的林听晚,已经闭上了眼,背挺得笔直,身体在暖暖的烛光之下似乎发着光。
佟言澈见她也没再说话,乖乖躺在床上,眼睛却一停不停地看着林听晚。
身旁有了陌生人,他怎么睡的着,还没过去一个时辰,佟言澈早在床上翻了几次身。
床板子发出了吱呀的响声,林听晚突然想起自己撬起的钉子,悄悄睁开眼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在佟言澈下一次的翻身之后,床板终于不堪重负裂开了。
佟言澈一脸懵地砸在床下,随后又一脸懵地从裂开的床板之中坐了起来。
屋外的两个人似乎被吓了一跳,纷纷出声问道:“三当家,怎么了?”
佟言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床板居然如此轻松就裂开了,红着脸怒道:“没事,别进来!”
林听晚忍着笑扶起了他,看着佟言澈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
他捂着腰,似乎是被床板不小心硌到了。
林听晚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递给了他一瓶药:“你没事吧?”
佟言澈紧咬着牙,似乎十分生气:“明日我就去看看究竟是做的床,居然如此不耐睡。”
林听晚咳嗽了两声,挪开了眼:“额,好。”
林听晚看了看破碎的床,十分干脆的将帮佟言澈擦脸的手帕扔在床上。
这一夜不太平静,天色很快就亮了起来。
佟言澈低声朝林听晚道:“姐姐,晚些时候你将头发散开,莫要让别人怀疑。”
佟言澈走出门时,手捂紧了自己的腰,整个人一晃一晃的。
门外蹲睡的小弟顿湳瘋时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好奇与嬉笑。
路过的小弟看见佟言澈的样子,眼神中带着精确,小声地跟一旁的兄弟议论道:“那到底是谁家的小姐,看看把咱三当家磨成什么样子了!”
一旁的人也悄悄笑了起来:“听说昨晚上床都整裂了。”
一阵惊呼声响起:“真的假的?”
“那肯定是真的,那动静大的哦!”
“不愧是咱三当家的,果然厉害!”
佟言澈红着脸瞪了那群人一眼,那群人立刻撇开视线跑走了。
婆子们进房间时,林听晚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
几个婆子掀开床,看见烂开的床板先是吃了一惊,后又看见了被子下帕子上的血迹,互相对视又是一笑。
“哎呀,姑娘今天就先休息着吧”
“是呀是呀,姑娘,我们这就禀明了当家的,这就给你送张新床来。”
林听晚眉眼带红,轻笑道:“那就麻烦几位大姐了。”
那几位婆子常在寨子里打杂,哪里见过如此貌若天仙又温柔乖巧的女子。
此时林听晚这温温柔柔的样子,愣是让几个婆子心中泛起了一股股暖意,扯着她话起了家常。
寨子中的另外两个当家派人听了大半夜的墙头,自然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早便找了佟言澈前去谈话。
两个当家的正坐在主位,陈胆勇拉着他的手笑道:“哎呀,老三,不是我没跟你说呀,实在是二当家说了,我们寨子里也要出点喜事儿,正巧你跟那小娘子有意,便给你们俩成了婚,老三可别怪哥哥们。”
佟言澈脸色有些不好,还是强撑出了一个笑脸:“哥哥们,我怎么会跟哥哥们生气啊!”
陈胆勇扯着他的手,将他带上座,认真道:“三弟啊,咱们寨子里的钱什么的也少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想想该什么时候开一次伙了。”
佟言澈思索片刻,沉声道:“大哥,我们寨子里的人多,寨子四周环山,易守难攻,听说下月会有各地的贺礼送往京城,不如我们将那批贺礼扣下,此一来既能解燃眉之急,也能震慑周围的寨子。”
陈胆勇还没说话,二当家就一拍椅子站了起来:“不可,官家的人早早就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要劫取贺礼,岂不是更引起他们注意,万一他们再一次举兵来犯,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