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信神色淡淡,看向凛勾月道:“现在你满意了吗?放开她。”
凛勾月撅了撅嘴:“那好吧。”
她松开钳制住林听晚嘴唇的手,猛地朝楚怀信甩了些什么东西。
淡红色的粉末飘散在半空中,楚怀信一闪身,凛勾月便从窗户之中逃了出去。
楚怀信急忙上前为林听晚解开了绳索,将干净的纱巾附在她的伤口处。
林听晚惨白着脸,泪水不住地往下落,看着楚怀信有些发白的脸,满是歉意:“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楚怀信轻轻拂去了她的泪水,轻柔安慰道:“没事的,别哭了。”
楚怀信将林听晚的衣服穿戴完毕,又帮她包扎好伤口,才将林听晚背在身后。
林听晚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服:“快想办法把那个虫子弄出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一个人跑掉了。”
楚怀信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没办法的,它已经跑到我的金丹处,若是想把它整出来,需要剖开我的胸口。”
他顿了顿,才出声道:“至少现在不行。”
林听晚哭的越发厉害了,楚怀信都感受到自己身后的衣服领子都湿了大半。
女孩子就是麻烦,老实喜欢哭,师尊说了,让女孩子哭的都是没出息的,楚怀信可不想做个没出息的人。
“对了,你有没有选好客栈?”
林听晚的哭声顿住了,哽咽着回答了他的话:“有,在揽竹客栈。”
楚怀信背着她,默默转了方向,朝揽竹客走去。
林听晚怀中还放着客栈的门号,楚怀信朝小湳瘋二道:“帮我烧一盆热水来,顺便给我一间她旁边的房间。”
楚怀信递了些碎银给小二,小二立刻喜笑颜开,去办事了。
楚怀信将林听晚放在房间的床上,想要用灵力帮她解开穴道,可是一运转灵力,胸口处便仿佛被什么东西啃咬一般疼得厉害。
楚怀信忍下了疼痛,帮林听晚冲破了穴道,下一刻便疼得脸色一变。
楚怀信没敢让林听晚看见,侧过脸沉声道:“晚些时候用热水擦擦身子,莫要让伤口碰水,自己若是上不了药,就来隔壁找我。”
楚怀信出门去了小二为他新准备的房间,刚关上门就靠着门缓缓滑落,脸色煞白。
那朵云在身旁吃惊道:“这蛊虫竟有这般威力?现下要赶紧回昭天门,或许他们有办法。”
楚怀信掏出了怀中的玉衡,眸色深沉,他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师尊才刚闭关修炼没两天,他就让林听晚身上受了伤。
楚怀信放下玉衡,咬破指尖,在符纸上写了什么,随后凑着蜡烛烧了。
看着符纸霎时间消失在眼前,楚怀信又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有些不适,疼痛却已经消失大半。
“咚咚”楚怀信的门被敲响,楚怀信走上前打开门就看见林听晚手拿药瓶身披外衣站在门外,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我包不好。”
楚怀信长叹了一口气,让开了门。
林听晚走了进来,将药瓶放在桌子上,惨白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林听晚将上衣揽了起来,腰部的伤口又一次显露在楚怀信面前,狰狞的伤口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突出。
白雾围在楚怀信身旁,怒吼道:“那个女人,她居然敢这么伤害阿若!”
楚怀信将桌上的药粉倒在他伤口上,疼得她又是一颤,小脸疼得发白:“你轻些,太疼了。”
楚怀信抬眼看了一眼他惨白的脸,淡淡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楚怀信拿起一旁放着的纱巾帮她包了起来,林听晚觉得有些尴尬,低着脸问道:“那只蛊虫,有什么变化吗?”
楚怀信想着自己已经传信给了陆修白,也不想林听晚太过着急,便轻声道:“没有。”
林听晚轻轻皱起了眉头:“你胡说。”
楚怀信将纱巾围在她身后打了个结,这才叹道:“别问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林听晚没动,伸出手紧紧拉住了楚怀信的袖子,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相信别人的,你别死,求求你了。”
楚怀信惊诧地看着她,颇有些无语:“谁说我要死了?”
林听晚张着嘴大哭着,期间还哽咽着回答了他的问题:“可是话本子里写的那种蛊都是情蛊什么的,蛊虫一死人就死了。”
楚怀信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她:“我就说话本子也不能全信吧,她那么宝贵的蛊虫怎么会是个情蛊啊!”
林听晚气鼓鼓道:“这是最重要的吗?”
“怎么不重要!”
林听晚气呼呼地看着他,楚怀信也丝毫不肯退步。
林听湳瘋晚眼中又盈满了眼泪,眼见着又要落下来,楚怀信匆忙道:“别哭啦别哭啦,我知道了,有什么问题我会告诉你的,你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