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哥可一定要保重。”李瑜将目光从别处移到李祠身上,狭长的眼眸里满是冷意,俯身贴到他的耳边道:
“此去山长路远,可不要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啊。”
李瑜说完轻笑一声,李祠的神情不禁僵在了脸上,看起来格外滑稽。
“二哥照顾过臣弟的,臣弟一定会千般万般的还回去的。”
李瑜说完便刷甩袖子去了别处,而李祠也到了出发的时辰,虽然不甘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上了马车,离开了京城。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之后,李祠才慢慢显露出了本性。
“他算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贱人!”李祠生极将矮几上的杯具扫落到地上,一时间内马车内遍地都是瓷片。
随从听到马车内的响声却不敢直接上前查看,害怕李祠将怒气全都撒到他们身上,只有关谊骑马跟上去掀开了车帘。
“王爷,发生什么了?”
李祠此时正在气头上看到关谊那张死人脸顿时觉得更加愤怒。
“滚出去!”
双眼满是怒气饶是关谊也不禁有些害怕,犹豫再三还是上了马车将地上的瓷片全都收拾干净,李祠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收拾。
“你果然是个古板的人。”
可看着关谊一言不发老老实实收拾东西的样子,李祠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直到关谊收拾完下了马车,李祠心中居然破天荒的生出了几分不舍。
昨晚李瑜来过的事情就像一根刺一般扎在了宁清礼的心上,导致白日里帮着沈景山晒药的时候居然分了神,竟然将两种药材混到了一起。
“你今日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沈景山手里端着刚才宁清礼混到一起的药材,无奈的一点一点分拣。
“对不起,我帮你吧。”被他这么一说,宁清礼就更愧疚了。
一旁的小木见状也跑过来挺着胸膛一副我也来帮忙的样子。
眼神在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身上划过,沈景山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摊上这么一件事。
“我来吧,公子您还是带着小木回去休息吧。”
还在收拾那些箱子的蕊黄看到这副场面不禁笑出了声,一路小跑过来将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赶走了,自己帮着沈景山挑拣那些药材。
被沈景山赶走的两个人只好回了卧房。
只要跟在宁清礼身边小木就格外开心。
可是看宁清礼的神色却没有那么开心,小木意识到这一点,伸出小手摸了摸宁清礼的脸庞,好似在安慰他一般。
脸颊上传来有些凉凉的触感,对上小木那双清澈的双眼,害怕小孩为自己担心,宁清礼尽力扯出了一个微笑,想了想于是说:
“小木,咱们接着识字吧好不好?”
小木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赞同这个建议。
宁清礼见状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笔墨纸砚,铺到了小木面前,抓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教他写字,又带着他看了许多的书。
过了一会儿,小木便不用宁清礼抓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练字了自己铺开一张新的宣纸认认真真地写了起来。
期间宁清礼出于愧疚又去院子里边看了看沈景山的药材,他们已将将自己刚才弄错的药材整理好了。
沈景山见他出来,不禁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即便低下了头,自顾自地接着拾掇自己地那些药材,可一抬头却发现宁清礼依旧站在那里。
“别站着啦,再站着就要昏倒了!”明明身体不好却不知道娇养自己,沈景山不禁在心里诽谤道。
可下一秒一个蒙面人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眼看着刀就要砍到沈景山身上,另一个黑衣的人出剑挡下了这把刀,反击划破了那人的喉咙,鲜血满地。
救下沈景山的黑衣男子拖着刺客的身体离开了小院,只留下了一把溅满血迹的弯刀。
是李瑜的暗卫?
那这些刺客又是谁?
沈景山猛地回头看向宁清礼,几步走到他面前确认他毫发无伤之后才松了口气。
宁清礼现在这样的身体就算是摔一下都够沈景山担惊受怕好久。
要是宁清礼出了什么事,他可就没法交代了。
“那些是什么人?”宁清礼问道,他刚才一出门便注意到了远处树上打斗的两个人,认出了其中一个是李瑜养的暗卫,所以才在这里看了许久。
原以为是李瑜就在附近,现在看来湳瘋这些暗卫估计是他留下来保护自己的。
听到宁清礼这样发问,沈景山不禁皱起了眉头,拿起刚才那刺客留下的刀仔细看了看。
那弯刀的刀背之上赫然雕着一直雄鹰。
“这刀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图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