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太监被杀了。”
皇后听罢,不禁也震惊了一瞬。
“那孩子果然还是这样狠毒。”脸上的表情随即恢复了正常。
“杀便杀了吧,宫里这么多人,任他也杀不完。”
皇后招了招手,锦溪见状走上前去捏住了她的肩头,肩上的酸胀感减轻了不少,皇后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还有你,不过是两个死人罢了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嘛。”
锦溪听完赶忙低下了头,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不敢停。
“奴婢知罪。”
“罢了罢了,记得让人告诉祠儿务必要完事小心。”
这可是他们母子最后的机会,想到这里皇后的神色不禁暗了暗,眼神看上去格外坚定。
“对了。”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皇后突然想起了宁清礼昨晚那个抚摸小腹的动作,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让安排在煜王府的眼线多注意下宁清礼的身子,尤其要注意他有没有用什么药。”
拜别了母妃之后,李瑜便动身立刻回了王府。
宁清礼回来之后身子一直倦倦的,李瑜担忧他的身子可江怀又偏偏有要事在手,不能时时照料宁清礼。
所以李瑜便让人在京中寻最好的医师来照料宁清礼的身子。
宁清礼得知消息后,自然而然的安排了沈景山进了王府。
沈景山自然乐得自在,虽然他自诩世外高人却实在不能免俗,更何况一份活赚两份工钱,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沈景山刚刚给宁清礼把完脉,脉象上虽无大碍,可看宁清礼的神情,总觉得他有些思虑过重了。
“王妃若是要好好调养身子,还是不要思虑过重才好。”
沈景山出于医者的责任出声提醒了一句,可看宁清礼的神色好像更加难看了。
就连他身边的丫鬟也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景山不想多事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他走后蕊黄便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担忧之情。
“王妃……你别听他们胡说。”
“我无事,蕊黄。”
宁清礼尽量扯出一个笑容,却不知道那笑比哭还要难看。
蕊黄看自家王妃这样一时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昨日王妃被皇后昭进宫中,王爷为了王妃的安危直接去了皇后寝宫将人带走。
谁知今日便起了谣言,竟说自家王妃狐媚惑主让王爷失了神智对皇后不尊。
传着传着竟有人说自家宁清礼一个男子既不能延续血脉,又无德这王妃之位他坐着实在是不合人心。
别人说说也就算了,居然自家院子里也出了这种吃里爬外的东西,竟传到了王妃耳朵里。
蕊黄越想越气,王爷明明对王妃那么好,怎么还有这些不知安分的东西,恨不得将早晨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狠狠打一顿。
宁清礼不傻,这些谣言一看就是皇后让人散播的,皇后费这么大功夫。
定然不是为了对付自己,自己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男妃而已,她做这些事情明显是冲着李瑜去的。
一想到这里,宁清礼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揪着一样,酸涩的感觉贯彻了全身。
现在看来,他果真不适合留在李瑜身边,带给他的只有徒增的烦恼罢了。
宁清礼这样自暴自弃地想着丝毫没注意道逐渐靠近的脚步。
“清礼在想什么怎么想得这样入神,竟连本王回来了也没察觉。”
宁清礼微微抬头,有些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清冷又宁静,稍稍减弱了李瑜在宫里燃起的怒火。
“无事,在想王妃怎么还不回来。”
宁清礼有意隐瞒实情,害怕蕊黄这丫头一时情急把什么都说了,于是便道:
“蕊黄,你去告诉他们王爷回来了,可以上早早膳了。”
蕊黄听罢皱着脸出去了,再回来时脸上的神情依然平静了许多。
李瑜也有意隐瞒那些谣言,所以便只字未提,两个人各怀心事,表面上却还是风平浪静地开始用早膳。
谁知才吃到一半,院子里便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奴婢出去看看。”
青荷急忙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便又跑了回来,脸上还挂了点彩。
“不好了,小木公子和别人打起来了,奴婢实在拦不住。”
宁清礼听罢,急忙撂下筷子出去,虽然小木来京城之后脾气柔和了不少,但归根结底却依旧只听宁清礼一个人的话。
宁清礼走上前去将将和别的孩子扭打在一起的小木拉到了身后,那两个孩子也是一时忘了分寸。
此刻才反应过来这是打到了王妃的院子,而此刻王妃正站在面前,见状赶忙跪下行礼。
其中一个却还不服气地辩驳了一句道:
“是他先动的手,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