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清礼和李瑜远去的背影,李羽书不屑地哼了一湳瘋声,拉着小木离开了。
“煜王真是的,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跟咱们抢宁哥哥。”
李羽书说着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
一旁的小木附和地点了点头,第一次如此认同这个奇怪哥哥说的话。
两个人在街上逛了许久,手里大包小包的拿了许多东西, 小木手里拿着那个快要化掉的糖画一直不舍得吃掉。
“快吃啊,一会儿就化了。”
李羽书看糖浆流了小木满手,忍不住说道。
小木看着手里小鸟图案的糖画,他不舍得吃掉。
这只鸟就像当初阿兄送给他的那只鸟,可是阿兄在哪里呢?
残缺不全的记忆涌入脑中,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小木的脑海里,小木知道这个人就是他的阿兄。
不知不觉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划满了小木的脸颊。
李羽见小木这样,一下子慌了神。
“你……你别哭啊,不吃就不吃吧,你哭什么。”
李羽实在摸不清小木的心思,可看着雪白团子哭成一个泪人,李羽书从心底里觉得心疼。
小木慌乱地腾出手擦掉脸上的泪水,他可不想被李羽书看到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却忘了自己已经沾了一手的糖浆。
“你——”
李羽书想要出声提醒,却为时已晚,小木已经摸了自己一脸的糖浆。
黏糊糊的东西已经糊了小木一脸,和泪水混成一团粘在脸上,小团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李羽书忍者笑意将人拉到水池旁洗脸,小木低着头不说话将脸洗净,洗完之后想起刚才在李羽书面前的糗样,垂着脸离开了。
李羽书不知道自己为何惹了他不开心,一时愣在了原地。
另一边李瑜守着宁清礼让他用午膳,还不等人吃完就将宁清礼抱进了怀里。
搭在腰上的手让宁清礼一震,仿佛李瑜的手不是放在他的腰上而是放在他的小腹上,好像下一刻就发现了他隐藏的东西。
“累不累?”李瑜的语气里满是关切,腾出一只手搭在宁清礼的肩上给他按摩。
“还好。”宁清礼享受着李瑜的温情,不禁生出了一丝悲哀,害怕以后再也不能像今天一样了。
“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开心?”李瑜察觉到宁清礼脸上落寞的表情,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焦急。
“无事……大概有些不适应吧,毕竟才刚回来。”
宁清礼避重就轻地说道,或许是他的理由还算可信,李瑜便不再追问。
京中实在不比江南。
京中处处都有眼线时时刻刻盯着煜王府,太子刚刚废除,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又恰逢李瑜回京,朝中的那帮大臣恨不得时时都挂在李瑜身上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宁清礼跟在他的身边定然要受他连累,想到这里,李瑜温柔地在宁清礼脸颊上亲了下。
“清礼,最近先搬到本王的院子里住吧。”
将宁清礼放到自己身边李瑜也放心一些,更何况他恨不得跟自家王妃时时待在一起。
“不……不行!”
要是跟李瑜住在一起,他怀孕的事情不是早晚要被他发现嘛。
宁清礼反驳地太快,一时间也编不出什么理由。李瑜皱着眉看着宁清礼一脸抗拒的样子,心里好像被刺了一把尖刀。
“为何?”
“因为……小木他如今初到京城,难免有些胆怯,先让他跟我住几日好不好?”
一想到清礼对那臭小子的处处偏爱,李瑜心里就一阵不快,可看宁清礼的表情,他也实在不想惹人不快,只好答应了宁清礼的请求。
“好,但是只能住十日,十日之后清礼就要跟本王住到一起。”
宁清礼无奈地点了点头,能托一日是一日吧。
李瑜刚刚回京,禁军营中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所以陪了宁清礼片刻后就要动身去禁军营了。
走之前命令影卫保护好宁清礼,才放心地出了王府。
李瑜走后,宁清礼实在困乏便准备回房休息,刚准备躺下青荷就告诉他有一个自称是他故人的人前来请见。
宁清礼疑惑了片刻,起身准备去见那个人。
青荷将他带到大厅,一个白胡子老者坐在堂前。
沈景山!?
“沈先生,您怎么突然来了?”
自从当时他从沈先生手上求得无色线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
原以为像沈先生这样的隐士高人这辈子都无缘再见了,谁知今日他居然亲自前来拜见。
沈景山见他过来起身微微行礼,宁清礼刚忙将人扶起。
“不必多礼,沈先生。”
沈景山看着宁清礼,神色之中仿佛有一丝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