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才肯作罢。
宁清礼眼神空洞的看着宁瑶离去的方向,泪水夺眶而出,原本清冷的脸上如今只剩下了苦痛。
脸上火辣辣的痛比不上心里刺痛的万分之一,他早就清楚他能嫁到王府就是他求之不得的福分,还有什么资格奢求李瑜的爱。
宁清礼瘫坐在踏上,心里的悸动一分一分冷却。
禁军营。
李瑜到禁军营后周见山便领着他看了那批宁瑶派人送进来的掺着火药的棉衣,他亲自监督处理了这批东西。
“李祠居然如此急不可耐,那就还他一份大礼。”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李瑜派人去查了李祠和礼部之间相互勾结的证据,写成奏折呈到了皇帝面前。
老皇帝可不想将龙椅拱手让人,他这儿子如此急不可耐,他如何能不震怒。
果不其然,奏折呈上去不到半日,李祠便被罚了半年俸禄,关了禁闭。
听到消息时,李瑜人在军营,周见山兴冲冲的跑进来告诉他
“王爷,那家伙果然被罚!”
李瑜心情大好,当即起了兴致,想带着自己王妃出去逛街,敲定主意,下一刻便骑马出了军营。
快马骑到王府门前,一路跑到宁清礼门前。害怕将寒气传给他,便强制自己在火盆旁烤了片刻,才将人拥入了怀内。
“清礼,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嗯。”
李瑜听出宁清礼有些闷闷不乐,只当是人在府里闷了太久,从背后抱得人更紧。
“走,我带你出去逛逛,好久不出去,在府里都把人闷坏了。”
宁清礼在他怀里微微点了点头,李瑜便兴冲冲的去取披风,和手炉。
取来之后便亲手替人更衣,宁清礼想要拒绝却被人一口回绝。
李瑜见宁清礼头低得很低,一开始只以为他是害羞,却在穿衣时发现了他脸上的红痕。宁清礼察觉到他的目光想要伸手遮掩,却被人抓住了双手。
“这是怎么回事?”李瑜手指轻轻地划过红痕,心里泛起阵阵心疼。
宁清礼不敢抬头看他,怕提起宁瑶的名字,招来更多的责备,于是说
“不小心磕到的。”
“王妃竟当本王如此愚蠢,连这是什么伤都看不出来。”
“说!谁打的。”
宁清礼头低得更低,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自己不过是一个玩意儿罢了,这样的事之前发生过无数次,每一次都以他受罚结束,他不想再争,可李瑜为何又死揪着不放呢?
“是宁瑶?”李瑜试着询问,见宁清礼不否认,心里便确定了答案。
“果然是她!……”
李瑜边说边伸手抬起宁清礼的脸想看看这人具体的伤势,却对上了一双泪眼,一瞬间阵脚大乱。
“清礼,你别哭啊,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凶你……别哭了。”
手足无措地替人擦掉泪水,心里只想着怎样让宁瑶死无葬身之地。
“我一定替你报仇,宁瑶欠你的定让她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宁清礼听着李瑜说这些话,心里有些茫然,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被人强硬地抱进了怀里。
李瑜将人抱坐在腿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人擦药。
“清礼,疼不疼?”
宁清礼对上他满是心疼的双眼,鬼使神差地问出了一句。
“你不罚我?”
李瑜被他问的一懵,擦药的手都停在了半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宁清礼说得是什么意思,在此之前只要他和宁瑶发生争执,无论对错,最后受罚的一定是他,为此他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
“对不起,清礼,对不起……从前都是我不好,从进往后我绝对不让你再受一丝委屈。”
宁清礼听着李瑜的话,心渐渐暖了起来。
李瑜给人细细地上好了药,将人裹进披风里,又塞上了两个暖炉,就连马车里都放上了炭盆,才放心得将人带了出去。
今日恰巧赶上集市,街上摆摊的人很多,李瑜牵着宁清礼走街串巷,一路上买了不少的新奇的玩意,终于哄得宁清礼脸上露出了几分笑颜。
将近午膳十分,二人停在了京城第一酒楼——思江楼前,刚准备进去就在门口碰到了熟人。
怀远王世子李羽书手持折扇,见他二人,便走上去行礼。
“微臣见过煜王,煜王妃。”
“免礼。”
“好久不见,二位近来可好。”
虽然是对着二人问好,李瑜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再想到之前李羽书在宫宴上替宁清礼辩驳的模样,更加断定二人之间一定有些渊源。
果然,下一秒李羽书,便收起了和气模样,眼神凶狠地撇了一眼李瑜,转头心疼地看着宁清礼脸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