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终于可以将人都遣走了,送走一众大臣。林忱立马走到了宁清礼面前。
“快回去休息吧,明日等你睡醒,估计人就被就出来了。”
可宁清礼一脸倔强,对林忱的话颇为存疑。
“王爷他没回来……我不安心。”宁清礼好像哭过,眼眶泛红,虽然语气冰冷,可依然十分可怜。
给林忱看得都心疼死了,恨不得此刻就将李瑜揪出来,好给自家弟弟赔罪。
一会儿又觉得自家弟弟不争气,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担心成这样子。
“哎!”林忱无奈地叹了口气,不顾宁清礼仪地挣扎就要将人拉去休息。
“别想了,身子要紧。”
可宁清礼刚站起来就直直地栽了下去,林忱赶忙将人扶住。
“阿宁!”
只见人双眼紧紧闭着,手掌死死按住腹部,眉头紧缩,额头满是密汗。
一旁的两个小丫头也慌了神。
“蕊黄,你将王妃送回卧房,我去找江太医!”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林忱将宁清礼紧紧抱在怀里,担心宁清礼的身体,手指迅速的掐上了宁清礼的脉搏。
可诊出的脉象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怀孕了!?
“林大人!王妃怎么样了?”蕊黄见林忱面色奇怪,心里十分焦急。
林忱好似被宁清礼烫到了,惊恐地松开了宁清礼的手腕。随即又怀疑是自己情急之下诊错脉了,便又诊了一次。
毫无变化,应指圆滑,如珠走盘。
林热忱直直摔坐在地上,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宁清礼,又心疼又可恨。
自家弟弟这副痛苦的样子都是拜李瑜那个混蛋所赐。
恰巧此刻江怀也赶了过来,从林忱手里接过了宁清礼,熟练地替人把脉,果然又是那种奇怪的脉象。
“再去给王妃煎些我前些日子开得药。”江怀对青荷道。
“就是那些滋补的药嘛?”
“对。”
江怀开给宁清礼的药其实一直都是安胎的药,只不过加了几味药材看上去更像滋补的方子。
而江怀也从未想过宁清礼居然会怀孕,便一直把着当作一种他尚未见过的病证。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翻阅医书,可到现在为止江怀也没有查到这种奇怪的病症到底是因何。
“能给我看看他的方子嘛?”林忱问道。
江怀犹豫了半分还是将那张方子给了林忱,林忱看着药方更加确定江怀并不知道宁清礼仪怀孕了。
这就意味着李瑜也不知道,恐怕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宁清礼被人送回了卧房,喝**之后,便安睡了。
林忱可真是一夜无眠,反复思考等宁清礼醒来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实情,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留下。
另一边地李瑜看着去而复返的刘川,淡淡开口道;
“你是来杀我的?”
刘川的神色怔了片刻,并没有说话。
“你是受人指示,来杀我的。”李瑜接着道,眼底是一团看不清的深渊,仿佛早就料到了一切。
刘川是被尚力夫派来杀李瑜的,大人告诉他,他要是赶在明日救援到来之前杀了李瑜,便会帮他救出欢欢。
所以他便回到了这里,想趁人熟睡之际,下手杀了李瑜,可他才靠近半分,李瑜就醒来了。
一双清明的眼睛盯着他,完全不像是刚刚醒来,倒像是等他很久了。
“你今日杀不了我,尚力夫也不能帮你救秦欢欢。”
“为什么?”听到秦欢欢三个字,刘川才终于有了些反应。
“呵——”李瑜嗤笑一声,仿佛嫌弃刘川到了极点。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蠢笨的人,你可知秦欢欢关在何处?”
“自然是关在府衙大牢。”
“放屁!人是本王抓的,关在哪只有本王知道……”话还没说完一把断刃就横在了李瑜面前。
“你对她做了什么!?”刘川眼睛猩红,满是怒气仿佛李瑜是抢他心上人的混蛋。
“放心,她那种货色本王还瞧不上。”
“只是用了些手段让她开口罢了,不过她既然不是害本王的人,本王自然不会拿她怎么样。”
李瑜说完刘川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几分。
“当真?”
“嗯。”
“况且本王也不稀罕骗你,倒是你被人利用了还在替人卖命。”
“你什么意思?”刘川冷静了几分,若李瑜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那尚力夫让他做这些完全就是在借刀杀人。
而且尚力气夫告诉他欢欢被关在府衙地牢,却一次也没让自己见过。
“我的意思是你的仇人不是我,若你是为了替秦欢欢报仇,那你的仇人就该是尚力夫。”
“是他逼迫秦欢欢在宴会上勾引本王,若是本王看上了她,她一个妓女本王顶多就是玩两天,再之后说不定就把她丢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