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书跟在宁清礼的身后,趁着宁清礼不注意朝着李瑜做鬼脸,显摆自己的胜利。
李瑜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死的手背上满是青筋。青荷发完例银,寻了过来,看见自家王爷如此的神情,也不敢轻易上前。
李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看着李羽书那个臭小子和自家王妃这样亲昵,自己却只能被关在门外。
无法,只能回到了书房。左昔昨夜放火的事情做的不错,李瑜特地嘉奖了他。
回到书房没多久,宁瑶便来了。除了脸上的憔悴,还是一样的浓妆艳抹。
“王爷,今日是新年,妾身想要回府里看看父亲母亲。”
看见宁瑶脸上的疲态,李瑜算了算他让江怀给宁远下得毒估计已经毒如骨髓了,宁子鸢也失了功名,太子如今也隐隐失势。
这样的处境,宁瑶如何能安心。
“嗯。”李瑜头也不抬就答应了宁瑶,毕竟她留在王府才是真正的祸害。
在书房看了会儿书,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李瑜便想着去跟宁清礼一同用膳,刚到门口就被下人告知宁清礼被李羽书拉去长庆楼了。
说话的小丫鬟连头也不敢抬,因为李瑜的气场此时像是能吃人一样。
无可奈何的李瑜守着空房独自一个人用了晚膳,可等到戌时三刻也没等到宁清礼回来心里有些担心,便派了身边的小厮去长庆楼去将人喊回来,可回来的却只有小厮一人。
“怎么回事?”李瑜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气还没喘均就被王爷逼问,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道:
“王爷,长庆楼的人说王妃和小世子早就离开了。
“奴才便顺道去了怀远王府,一问才知道小世子根本没回王府。”
不好的预感在李瑜心中愈演愈烈,李羽书那小子虽然不知轻重但绝不可能就这样无故消失而且还是带着宁清礼。如今寻不到二人的踪迹,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们二人遇害了。
想到这里,李瑜急忙喊过左昔道:
“左昔,你带一对人跟本王一起出去找人,若是碰到不轨之人,格杀勿论。”
刚要出王府,就被一支羽箭矢拦住了去处。李瑜将箭从树干中拔出,取下上边的纸条。
“宁清礼在我手上,你若是想救人便独自来城外断石崖。”
李瑜收起纸条,对着左昔使了一个眼色,便独自骑马出了王府。一路上马蹄奔驰,没多久便到了断石崖旁的一处茅屋前,刚走进两步,就从里边传来了呵斥。
“站那别动!”
李瑜顿住脚步,没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衣蒙面的男人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李瑜抬眸看向这个蒙面的男人,心里渐渐有了答案
“宁子鸢?”
黑衣人听到这三个字,身形明显震了一下。
李瑜轻笑一声道:
“你可知私自绑架皇室宗亲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我当然知道!”宁子鸢被李瑜激怒,眼神变得格外凶狠。
“可贬为庶人和死又有什么区别?”暗淡无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瑜,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瞳孔急剧缩小,发疯一样地道:
“都是因为他!”手指指向身后的茅屋。
“都是因为宁清礼!还有你……都是因为你们!”
李瑜懒得看他发疯,抽出腰间佩剑就要直接硬闯救人。
眼看着剑刃就要刺破自己的喉咙,宁子鸢突然冷静了下来,失去生机的眼睛迸放出异样的神色。
“你不能杀我!哈哈哈哈!”
剑刃架在宁子鸢的脖子上,屋内不断传来宁清礼和李羽书的呼救声,李瑜已经没有耐心了。
“你什么意思?”
宁子鸢看着李瑜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我给你心爱的王妃下了毒,杀了我他也活不了。”
看着李瑜脸上破碎的表情,宁子鸢心里无比的痛快接着道:
“现在他的命可是握在我手上,煜王殿下可要考虑清楚。”说着看向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刃。
李瑜顿了顿将剑放了下来,不敢再激怒他。
宁子鸢看着不可一世的煜王殿下在自己面前如此颓败,脸上得意的表情更甚。
宁子鸢推开茅屋的门,让李瑜看到了此刻宁清礼的模样。
宁清礼被死死绑在柱子上,发髻凌乱,嘴里被塞着破布。李羽书被绑在一旁,已经昏死过去。看见李瑜进来,宁清礼变得格外激动。
“别过来!”
宁子鸢走到宁清礼的面前,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把了出来,刚拔出来宁清礼就冲着李瑜大喊。
啪——
宁子鸢害怕宁清礼破坏自己的好事,狠狠的在他脸上甩了一个巴掌,宁清礼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