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被乳母抱在怀里,刚才好不容易将他和小木两个人分开,哭了闹了一阵子眼下才累了睡过去,要不然可真是十分难弄。
“说好的……不能反悔!”
小木急忙用力点了点头生怕晚一会儿宁清礼说的话就不作数了。
“好,我答应你的绝不后悔。”
沿着城门又向前送了许久,马车沿着官道缓缓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的时候一行人才垂着头回去。
阿喀西搂着拓跋明宇的肩膀走在最后边,知道拓跋明宇心里肯定不好受。
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
“阿宇,早晚还会再见的,不必伤心。”见拓跋明宇还是没有什么兴致,阿喀西停顿了片刻接着道:
“要不然找个时间,咱们偷偷溜出去,我陪着你去汉人的王宫中去见他们。”
身子又贴近了几分,阿喀西特地压低了声线,倒真是像在密谋些什么东西一般。
原以为拓跋明宇定然会将他的话当作玩笑,轻笑一声就揭过去,没想到这次拓跋明宇竟然认真了起来,煞有介事地问了一句,。
“好啊?”
“唉?”
这下轮到阿喀西蒙圈了,脱口而出满是震惊,现在他们一个是王上一个是护国将军第一首领,要是他们溜出去那简直是惟恐天下不乱。
“认真的!?”
“嗯。”
阿喀西脸上的神情更加震惊,知道听到身旁传来的几声轻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被人耍了,顿时有些恼怒。
自己刚才的那副傻样子岂不是全都被拓跋明宇看得一清二楚。
“阿宇你怎么……你还笑!”
“将军明鉴,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要怪也不能怪我吧。”
拓跋明宇说的头头是道,阿喀西也深知自己说不过他,麦色的皮肤下竟然罕见的憋出了几抹红晕。
罢了,说不过他还斗不过么。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拓跋明宇拦腰扛了起来,当着小木和明珠的面跑了过去,真是没给他这个兄长留一丝体面。
“阿喀西!快将我放下来。”
“不!”
“放肆!”
“放肆又如何……”说到这里阿喀西不禁朝着拓跋明宇贴近了几分让拓跋明宇本来就涨红的脸颊一时间愈发滚烫。
“反正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不是!”拓跋明宇急忙反驳道。
“阿宇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有老天作证,阿宇轻薄了我难道还想不认账么?”
“你!”
这下拓跋明宇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被阿喀西噎的严严实实。
任由他扛着自己飞檐走壁,多日来的劳累倦意慢慢席卷而来。
不知不觉间迎着远方的夕阳,感受着身下人肌肉的跳动,拓跋明宇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察觉到人睡过去之后,阿喀西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了起来,生怕惊扰了他,神情也变得十分柔和,不禁想起了古人的一诗歌。
诗倒是想不起来了,但他明白眼下就是最好的时光。
原本周见山忧心宁清礼的身子,路上一直走的十分缓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宁清礼更不舒服。
可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竟然让清礼得知了周见山假扮成他的事生了好大的气。
将李瑜好好训了一顿,说什么也不肯这样慢慢走了,非要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
李瑜不敢再惹人生气,只能顺着他的心意,好不容易将人哄好了,恩爱幸福了半月。
可不止为何越靠近京城清礼就越发奇怪,神情总是乏乏的,一开始李瑜还以为是身子又出了什么毛病,急忙让沈景山从上到下好好诊断了一番。
到最后也没诊断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这就奇了怪了,那清礼这么疲惫的样子又是究竟为何。
若是还不见好的话,那他原先准备的等清礼一进城就封皇后的计划还是往后推迟推迟吧。
“怎么了,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不要了,吃不下了。”宁清礼轻轻推开了李瑜递过来的糕点,缩在李瑜怀中看上去像是累极了一般。
“还有几日到京城?”
“大概还有两日就能到了。”
李瑜不禁有些开心马上就到京城了,到时候他一定要将清礼好好养起来,把全天下的珍宝都塞到他的寝宫里。
一想到清礼被珍宝环绕的样子,李瑜就十分开心。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是不是太累了,怎么看上去这么困乏。”
宁清礼没有说话,只是又朝着李瑜怀中缩了几分,整个人蜷缩起来,看上去像是个一碰就会碎掉的精致花瓶。
李瑜拿过毛毯盖在宁清礼身上生怕他着凉,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重新拿起桌子上的书看了起来。
根本想不到他以为的正在熟睡的宁清礼其实根本就没有睡觉,相反还十分精神地睁着一双眼睛,是不是的偷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