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夏国的子民知道了那孩子若是从野兽口中逃生,还留下了新的继承人……你说这个王位可怎么办?”
李祠虽说是在发问,可眼神却异常坚定。
“本王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无趣极了。”
“去,杀了他。”
李祠转身对关谊说道,关谊根本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像个机器一般木楞地完成了李祠的命令。
鲜血溅了关谊满身,但他却像丝毫没有察觉道一般,任由鲜血浸湿了他的衣服,脸上的神情也没变化。
“将宁清礼带过来吧,时间恐怕不多了。”
听到宁清礼的名字,关谊总算是有了些反应。
直觉李祠恐怕会做出什么不利与宁清礼的事情,一时间竟然犹豫了几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李祠还以为关谊没将他的话放在眼里,一时气愤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本王原先当你是只听话的狗,现在看来却是连一只狗都不如,连主人的话都听不清楚。”
“属下知道了。”
关谊低垂着脑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出了宫殿。
“拓跋明宇那边如何了?”
“回王爷,好生看押着呢,有他在阿喀西就不敢擅动,听话的很。”
听到他这样说里祠的脸上才多出了几分笑意,但随即又严肃了起来。
“等会儿不能出半分差错。”
“是!”
李祠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眼下的这个机会。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谁能想到宁清礼居然是先王后的骨肉,那他腹中的孩子就是夏国王族唯一的血脉。
天子血脉。
原本以为要让阿喀西听话要费不少的功夫,却没想到仅凭一个拓跋明宇就能让他乖乖听话,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想到这里李祠不禁冷哼一声,宫殿门突然被人推开,缓缓走来一个妇人。
“她就是接生婆?”
“对,这是王宫中的老人了,接生的手艺怕是没人能比的上。”
“你知道本王喊你来干什么吗?”
“这又什么不知道,来的路上他们都告诉老身了,剖腹取子罢了。”
那老嬷嬷看上去十分从容,反而还觉得李祠有些大惊小怪。
“你既然这样说,本王就放心了。”
李祠说完端起手边的茶水饮了一口,这才察觉茶有些凉了。
有些不快地将茶杯丢在了桌子上,关谊到底是怎么办的事,走之前也不知道添杯新茶么。
左昔溜进王宫中,飞檐走壁寻了好久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却没想到竟让能碰上关谊。
便急忙跟了上去,果然见关谊带着人偷偷摸摸去了什么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
宁清礼质问道,可惜双手被关谊紧紧捆着不能活动,见关谊不说话宁清礼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左昔蹲在墙头上遥遥地便看见关谊带着宁清礼出来,急忙写了信绑在鸽子腿上,看着鸽子飞了出去才跟了上去。
“你说话!”
见关谊的脸色十分不对,宁清礼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明显,用力扭头看向关友谊,下一刻就被人推着进了一处宫殿。
猛地看见眼前这地方,宁清礼不禁怔愣在了原地,这宫殿无论怎么看都是模仿的汉宫。
夏国王宫中为何会有这样的地方。
左昔见到这宫殿也不禁十分惊讶,可也不敢上前,只能躲在外边继续观察。
“许久不见啊,弟妹。”李祠看见宁清礼缓步走到了他面前,脸上挂着让人作呕的笑。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好。”李祠脸上露出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宁清礼竟然有些毛骨悚然。
“阿玛嬷嬷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那唤作阿玛的嬷嬷脸上没有表情,冷声冷语的,将袖子挽了起来朝着宁清礼走了过来。
看到宁清礼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又向前贴近了几分仔细地看了起来,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一般。
“这位公子当真是汉人么?”
“当真。”
李祠不知她一个嬷嬷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清礼的身份眼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得了李祠的回答,阿玛神色才放松了下来,只当自己刚才是年纪大一时看花了眼。
阿玛将眼神从宁清礼的脸上移开,移到了宁清礼的腹部,察觉到她的眼神。
宁清礼不禁变得紧张起来,身子向后缩了几分但由于身后将士的控制,最终也没能移动多少。
“你们想干什么?”阿玛像没听到宁清礼的话一般,自顾自的将手放在了宁清礼肚子上丈量了起来。
看着宁清礼如此恐慌李祠脸上抓着一个大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