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宁清礼在心中暗暗想道,同时仔细地观察起了四周。
这才发现他现在好像实是在一个隧道当中,而这条隧道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
怎么会有这么长的隧道,而且看这隧道的大小只能允许单人通行是,十分窄小,而且看样子好像已经有些年代了,墙壁上好多地方都破损了不少。
正在宁清礼疑惑的时候,眼前突然明亮了起来,他急忙扭过头去看,却只能看到一点,还没等他看枪那是什么,他就被人扔到了地上。
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沉重地身体狠狠地砸向地面。
“嗯——”手臂像是断开了一般十分刺痛,宁清礼不禁闷哼一声,好在并没有摔到肚子。
“你慢点,动作这样粗鲁可是会吓到我们煜王妃的。”
阴翳的声音在宁清礼耳边响起,忍着吃痛的手臂,用尽全力也只堪堪抬起了半个身子,依旧看不清座上之人的面容。
那人好似看透了宁清礼的窘态,缓步走到了宁清礼面前,一双十分眼熟的金线锦鞋进入了他的视线。
这分明是一双汉人的鞋——
宁清礼猛地抬头,对上了李祠一副得意的表情,随后又脱力一般狠狠地摔回了地面。
手臂的刺痛不禁让宁清礼变了神色,李祠冷哼一声,缓缓地蹲下了身子,审视着宁清礼的这份丑态。
“啧啧啧,李瑜要是知道你落在了本王手里会是什么样子呢?”
“你想干什么?”宁清礼戒备的问。
“我想干什么?”李祠像是被宁清礼的话戳中了某处一般,竟然流露出了几分笑意,手指狠狠掐着宁清礼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
“我想干什么,这还要问么,当然是要你和李瑜都付出代价。”
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好似要将宁清礼的下巴生生捏碎一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古怪,像是个疯子一般。
“你——你要是敢对王爷下手……”
李祠手上猛地用力,宁清礼生生咬破了自己舌头,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顺着嘴角滴到了地上,在地上积聚起了一块小小的血洼,没说出的话吞进了喉咙里,舌头的刺痛让宁清礼倒吸一口冷气。
“不用着急,本王很快就会让他知道跟本王作对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李祠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古怪,像是陷入了某种狂欢一般,眼珠充,血,看上去十分可怖。
舌头还在不断地流着血,宁清礼的脸色也变十分苍白,李祠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情愿地放开了手,将宁清礼甩到了一边。
“你将他带下去吧。”
李祠甩甩袖子站了起来,对一旁地关谊下令道。
“记得好生看管,千万不能让他逃出去,要是坏了本王的好事,唯你是问!”
直到身子再次被那个黑衣人架了起来,宁清礼才认出了这个将自己绑到这里的男人正是李祠身边的贴身侍卫,好像是叫什么关谊来着。
匆忙之中宁清礼和他对视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宁清礼的错觉,总觉得关谊看他的眼神十分奇怪,像是在透过他看什么东西一般。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就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十分劳累。
像是被人丢到了什么地方,身体沉了下去,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生生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肚子里的是孩子么?”
这是什么问题。
宁清礼虽然觉得疑惑,但还是睁眼看向了声音的主人关谊。
“是,你问这个干什么,觉得怪异么?”
宁清礼奇怪地看着他,关谊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一般眼神躲闪了几分,没有再说话,而是掏出了手帕塞给了宁清礼。
“没事,只是问问而已。”
欲盖弥彰地说完这句话,关谊便像落荒而逃了一般,逃出了这个房间。
宁清礼捏着手帕,犹豫几分擦掉了嘴角和身上的血迹,奇怪地瞥了一眼关谊离开的地方,随即泄力一般倒在了地上。
关谊逃出了宁清礼的视线,猛地关上了房门,紧紧抱着怀中的剑守在宁清礼门前,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宁清礼凸起的腹部却像是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关谊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脸上,伸手擦了一下,沾了一手的湿润,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流泪了。
这下子关谊彻底忍不住了,眼泪像是决堤了一般喷涌而出,打湿了关谊的衣袖,手紧紧捏着腹部,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
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李祠走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
语气中的嫌弃之情毫不隐藏,脸上鄙夷的神情像是一把利剑一般狠狠地刺痛了关谊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