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喀西退出去了,拓跋明珠急忙拉着小木和哥哥坐在了一起,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到底是谁的营帐。
“哥哥,那家伙没对你做什么吧,我看他怎么这么奇怪?”
虽然上来就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好像有些对不起他们经历千辛万苦之后换来的重逢。
可拓跋明珠就是莫名觉得阿喀西跟自己哥哥之间定然发生了很不寻常的事情。
“还有,拓跋烈发动宫变的时候兄长你有没有受伤,受的伤严不严重?”
“那之后又是怎么落到阿喀西手上的,又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李瑜又是怎么被你们救下来的?”
明珠越问越激动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拓跋明宇身上逼着他将这些问题挨个回答。
拓跋明宇每次面对这个妹妹都又无奈又喜欢,但多亏了她这跳脱的性子才能将久别重逢的悲伤冲淡了许多。
被她步步紧逼,拓跋明宇只好一五一十地将这些事情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还有当年的真相全都告诉了她。
说了很多的话,却不知道真是是忘了还是故意忽略了第一个问题,说了一堆都没提过一句他现在和阿喀西到底是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样,那这样看来我这些年骂他的话岂不是都骂错了,唉这么想还有些愧疚……但是他居然瞒了哥哥你这么久害你这么伤心,这些我可没骂错他!”
拓跋明珠皱着眉头,眼中对阿喀西嫌弃之情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拓跋明宇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笑出了声音,被他这么一笑拓跋明珠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古怪了。
拓跋明宇的眼神在拓跋明珠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到了小木身上。
“小木?”
“你喜欢这个名字么,还挺好听的,当初王后娘娘一直想给你取一个乳名,却没想出合适的,如今倒是又了一个不错的名字。”
拓跋明宇冲明珠怀里的小木招了招手,他的怀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小木虽然记不得他却还是下意识地走进了他怀里。
刚才的话拓跋明宇骗了他,先王后并不是没想好他的乳名,而是没来得及想就被人暗杀了。
小木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拓跋明宇的问题,只不过终归是没有关于他的记忆,难免有些陌生。
拓跋明宇眼神暗了暗,这些事情终归也急不得,总得一步一步来,最起码现在人是安然无恙的。
李瑜将宁请礼抱回了拓跋明宇给自己准备的营帐,将人放在了铺着虎皮毛毯的软榻上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
摘下脸上的面纱,顺势躺在了宁请礼身旁,一时间四目相对。
明明这张脸宁清礼早就已经看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是如今再对上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颊。
清清冷冷的脸颊上突然多出了一抹红晕看得李瑜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宁清礼有些不满地挣扎了两下,却最终也没有挣扎开。
“阿瑜,你怎么会住在夏军的营帐里,当时你被敌军抓走他们有没有苛待你?”
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眼神中满是担忧。
“被敌军抓走肯定不好受,好在本王很快就得救了,所以就算是受苦了也没受多久。”
李瑜半真半假地回答了宁清礼的问题,可尽管他这样说了,宁清礼脸上担忧的神情也没有减少半分。
“清礼心疼我么?”
“嗯。”
宁清礼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还在心中吐槽了阿瑜这问的是什么问题,自己怎么可能会不心疼他。
听到宁清礼如此诚恳的回答,李瑜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显眼的笑容。
“那我之后要是多受些伤,清礼岂不是要心疼我一辈子?”李瑜开玩笑的问道,却没想到宁清礼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吓得他急忙找补道:
“我错了清礼,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当真。”
“下次不能这样说了,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行。”
李瑜听罢急忙点头,生怕清礼再生他的气。
看在李瑜态度还算诚恳,宁清礼勉强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开口道:
“那所以阿瑜你到底为什么会待在这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个吗——”李瑜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宁清礼,充满了攻击性,宁清礼就像一直待宰的兔子一般被恶狼注视着。
“清礼要是让沈景山好好的给你诊上一脉,那我就全都告诉你。”
依照清礼的性子就算当真是出了什么问题估计也会瞒着自己,李瑜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罢了。
宁清礼楞了一瞬开口道:
“好,但是我也有个条件,那就是阿瑜你也得让沈先生给你诊一脉。”
宁清礼直勾勾地看着李瑜,他若是不同意就是摆明了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