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汉人谈和,接待这些使者为的就是找一个向大汉开战的理由。”
说道这里拓跋明宇的嗓音不禁加重了几分,对拓跋烈的行为十分嗤之以鼻。
“一国使者还是皇子,竟然敢在宴席上对本国的王上下杀手,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最好的借口。”
“既然如此,他的野心可就不仅仅是拿回边境十三座城池。”
“抓李瑜恐怕是他计划的第一步吧。”
说了许多的话,拓跋明宇不禁觉得嗓子十分干痒,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喝了一大口,趁着这个空袭阿喀西急忙道:
“那若是这样,咱们要如何才能救出李瑜?”
听到阿喀西这样发问,拓跋明宇不禁疑惑地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神情格外严肃。
这人是丝毫没听懂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嘛,拓跋烈眼看着就要撼动天下了,他居然还在问怎么救出李瑜。
“若是救不出那个王爷,明珠和明森怎么能回到你身边呢?”
刚想脱口而出的批评被拓跋明宇生生吞了下去。
原来是为了这个嘛,拓跋明宇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上最柔软的地方,身形都不禁颤动了几分。
“嗯,你说的没错。”
用来掩饰自己失神的一句话,成了阿喀西耳朵里边赤裸裸的夸奖。
整个人直直将拓跋明宇扑到在了软榻之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体格。
李瑜被巴图抓回营帐关进了一间铁铸造的四方小房子里边,说是房子倒不如说是一个铁箱子更为贴切,只有微弱的透过缝隙射进来的阳光还在提示着李瑜,他此刻还存在人世间。
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捆住,丝毫没有移动的可能。
而且可能因为被绑了许久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就连轻轻活动一下都十分费力,更别提他昨日被巴图砍的血肉模糊的手臂。
眼神沿着缝隙上下移动试图找出一点破绽,突然外边响起了脚步声,还没等李瑜反应,面前就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四方小窗口。
一个餐盒被人粗暴的推了进来,李瑜抓住时机,用脚锁住了那人的手臂,生生折断。
“啊!”
外边传来一阵话语的嘈杂声音,那小窗口也被人顺势关上。
本来李瑜还想从这些士兵的只言片语中找出一些线索,却万万没想到这些士兵说的根本就不是汉话,或者说是根本不会说汉话。
这巴图为了牢牢圈住本王果然费了不下的功夫啊。
李瑜这样想着目光移到了刚才那个小窗口的位置,那里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
小窗口的大小恐怕只能允许一个小婴儿通过,而且刚才那窗打开的那一瞬,李瑜可是清晰地看见了这铁壁恐怕有五六寸之厚。
这样看来要是想靠武力突破这面铁壁恐怕是不可能了……
“唉!”
李瑜轻叹了口气,用脚将那食盒送到了自己面前。
如今还是先活下去吧。
李瑜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到,可眼神却没有一刻松懈。
李瑜被抓的事情很快就传回了京城,本来就人心惶惶的朝廷,这下一来就更加风雨飘零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朝堂之上七嘴八舌说什么话的都有,怀远王站在他们中央脸上满是愁容看上去好似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一般。
李羽书站在他身旁也没了昔日纨绔小世子的那种嚣张劲,满脸都是愁容,更多的还是气愤这些老东西满口没一句有用的话。
“煜王和周将军都被夏人抓走,咱们接连失去两位大将,军中恐怕早就已经人心惶惶了。”
“还望王爷早作定夺好稳住军中形式啊!”
这其中不乏有些声音,竟然想让大汉和夏人再次谈和,被怀远王一口回绝。
眼下战事的情形十分严峻,大汉显然是站劣势若是这个时候求和恐怕不知道要遭夏人多少的羞辱。
再者说这战事本就是因为上一次求和而起,现在再派人去求和,不知道拓跋烈会是什么态度。
“唉!”怀远王长抒一口气。
“绝对不能求和,边境也绝不能失守。”
“吏部准备十万粮草送往边境战场,再从禁军营中挑选将领前往边境,先补上空缺。”
“……至于主将。”
说道这里他突然觉得身旁有一道过分炽热的目光,李羽书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余光瞥了一眼,李羽书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容本王再考虑考虑……”
怀远王说完最后一句话挥手示意百官退朝,等他们走后,怀远王像是泄气了一般,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李羽书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