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喀西犹豫着开口,拓跋明宇也被声音吸引扭头看向他。
“我们算不算夫妻?”
“什么?”拓跋明宇皱起眉头,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倾。
“你在说什么东西?”
被他这么一问原本就扭扭捏捏地阿喀西,头不禁低的更深,一个大块头缩成一团看上去十分突兀。
“可我们昨晚上都已经亲过了……怎么不算夫妻?”
阿喀西猛地将拓跋明宇扑到在车壁上,狼性暴露地一览无余。
“阿宇你不会要反悔吧?”
虽说脸上依旧是那副委屈的神情,可是身体上的动作却和脸上的表情大相径庭。
那种气势仿佛只要拓跋明宇说出一个不字,他就能立刻将人撕碎。
“我反悔什么?”拓跋明宇此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亲了就是夫妻的?”
“你这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说着用力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阿喀西,这下轮到阿喀西痛疼了,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还想狡辩道:
“不是嘛?”
“不是!”
“光是亲嘴是不算夫妻的。”
拓跋明宇说着又朝着旁边挪了几下拉开了和阿喀西之间的距离。
可阿喀西仿佛变成了听不进去任何话的木头,木讷的表情,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恰好外边有士兵喊他过去。
他便在拓跋明宇嫌弃的注视中下了马车。
“首领……”
那将士刚要说话就被阿喀西打断。
“拓达木,亲了嘴不算夫妻嘛?”
“啊?”
拓达木抬扭头看向阿喀西,脸上挂着震惊的表情,还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可没想到阿喀西竟然又对着他认真的问了一边。
拓达木是久在军中的将士,夏国民风又十分开放,他们这些将士见过的听过的腌臜事都数不尽,夫妻之事在他眼中早就不算什么了。
却没想到今天居然被自己的首领大人的两句话弄成了个大红脸。
“这……这属下不知从何说起啊。”
“不急,慢慢说给我就好。”
对上自家首领认真又坚定的表情,拓达木只能无奈地接下了这个命令。
李瑜走后,宁清礼守在窗前坐了很久,窗外是那株红梅,看到这株红梅,好似还能看到当时李瑜送他那株红梅的场景。
可如今——
他看着窗外的几株树,只觉得十分凄凉。
“王妃该用膳了。”蕊黄呼唤的声音在宁清礼耳边响起,才堪堪将他的深思拉了回来。
“嗯。”宁清礼缓缓起身,坐到了桌子前,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平静地让人有些害怕。
蕊黄不禁担心地看向宁清礼,犹豫几分还是将心中的疑虑压了下去。
自从李瑜走后,守在宁清礼身边保护他的人比先前多出了许多,宁清礼也清楚李瑜十分担心自己。
所以若是没有什么必要的情况,轻易是绝对不会离开王府一步。
皇后接连召见他许多次,都被他以身体抱恙为借口回绝。
毕竟他现在的月份越来越大,若是不小心些,一个差错就会酿成大祸。
宁清礼一直十分小心,直到那一日。
“王爷没有寄家书回来?”
“没有,奴婢仔仔细细确认了许久,王爷的确没有寄家书回来。”
听到蕊黄这样说,宁清礼的眉头不禁皱的更深。
李瑜走之前,最短三日,最长七日,定然会寄一封家书回来,可现如今已经距上一封家书过去了十日,都不见李瑜的信。
这让宁清礼如何能不慌张,不详的念头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好似要将宁清礼吞没一般。
“皇后娘娘有旨,邀宁公子进宫小坐。”
思绪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宁清礼抬眼向外望去,之间一个公公领着几个宫女朝着他走过来。
暂且按下心中的疑虑,宁清礼缓缓上前。
“劳烦公公到这里跑一趟,在下实在是病体尚未康健,就此进宫恐怕会穿了病气给皇后娘娘。”
说完微微附身行礼,怎么看都没失了礼仪。
“皇后娘娘正是因为担心公子的病体,所以才邀公子进宫。”那太监抬头看向宁清礼,眼神晦暗不明,顿了顿道:
“况且若是公子不进宫看看,又怎么确定宫中有没有公子想要的东西。”
说完意味不明地看向宁清礼,微微勾起唇角看上去格外瘆人。
“你什么意思?”宁清礼平淡温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破绽。
“就是公子想的那个意思。”说完脸上的笑意更深。
手指紧紧捏着袖子看着这太监的一举一动,起伏剧烈的胸膛暴露了他还算平静的表面之下的紧张。
“别跟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