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阿喀西未免也笑得太灿烂了。
“不用了,我不累。”拓跋明宇回绝道,收回放在阿喀西身上的注意力,将目光移到了李祠身上。
怎么会没有一点奇怪之处呢,拓跋明宇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波又一波的舞女上来表演,拓跋明宇看着眼线十分熟悉的舞姿,不禁觉得十分厌烦,越看越觉得心烦,耐心也被一点点耗尽。
这拓跋烈到底找了多少舞女,拓跋明宇不禁在心中质疑道。
就在他快要将最后一丝耐心耗尽的时候,余光突然瞥道了舞女袖子后边藏着的东西。
还没等拓跋明宇看清那是什么,下一秒那舞女就出现在了拓跋烈面前。
银白的刀刃直直朝着拓跋烈刺去,拓跋烈慌忙躲避但还是被刀刃划开了衣裳。
一时间堂上乱作了一团。
“护驾护驾!”拓跋烈一边躲闪,一边大喊越来越多的舞女取出匕首刺向拓跋烈。
不仅如此,那些舞女还撒了遍地的白色粉末,一时间所有人都警戒了起来,捂紧了口鼻,上前护驾的人也都被逼退几分。
场面越来越混论,阿喀西却始终没有上前,一直牢牢守在拓跋明宇的身前。
“去吧,我不要紧,不去的话你没法交代的。”拓跋明宇推了推阿喀西道。
虽然他十分希望拓跋烈就这样死在这里,可看情况大概是不可能了。
当然,让阿喀西上前可不只是出于这一个考虑,如今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可是最好的逃跑的时机。
“他有人保护,我只要保护你就好了。”
拓跋明宇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宫人,有什么好保护的。
阿喀西却十分执着,但最后还是在拓跋明宇的不断催促下动摇了几分,拓跋明宇见状,赶忙趁热打铁。
直到最后将人推了出去。
“我就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阿喀西说到做到,说是去一会儿就是去一会儿,喝了口酒含在嘴里,吐在了空中,刚要上前,却被拓跋明宇拉着了手臂。
“这个给你,小心些。”
拓跋明宇从怀中抽出一块丝巾递到了阿喀西手中,示意他捂好口鼻。
“我去了,你保护好自己,就一会儿,你相信我。”
阿喀西接过手帕看着拓跋明宇相视一笑,眼神立刻变得期待起来,一时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提起弯刀就冲进了人群中央。
拓跋明宇注视着他的背影,早已不是自己记忆中羸弱的小屁孩了,他突然有些欣慰,这一刻居然生出了一丝留恋。
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犹豫,定定地看了几眼阿喀西的背影,拓跋明宇便转身离开了。
弯刀划过舞女白皙的脖颈,阿喀西却没有一丝怜惜,只想着能赶快解决,就能赶快回到拓跋明宇身边。
直到最后一具尸体倒在阿喀西身前,他没有一丝迟疑,转身去找拓跋明宇,却发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人此时早就已经没有了踪影。
“阿宇……”
阿喀西呢喃着,也顾不上身后拓跋烈的呼喊,急忙追了出去。
“报!夏国连夜突击,攻下边境三座城池。”
战报传来的时候,李瑜还在府中守着宁清礼,听到消息之后,急忙进宫,将众大臣召集了起来。
“周见山,将战报读给他们听。”
“李祠刺杀拓跋烈不成,反被擒获。拓跋烈怒火中烧,连夜率军犯我大汉边境,一夜之间攻破整整三座城池。”
“这……二皇子殿下怎么会刺杀夏国王上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李瑜捏着手中的战报,手臂撑在椅子上,一时间十分烦躁。
“哪里有误会,就算是有误会,夏人都已经连着打了我们三座城池了,难道是一句误会就能化解的嘛?”
“可二皇子……”
大殿之上,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到,可争来争去却没说几句有用的话,李瑜实在是被他们吵得十分烦躁。
甚至还有人提出了,是否要再次派使者前去求和,这样愚蠢的建议。
“都别吵了!”
“如今看拓跋烈的样子是根本不会打算善了的,与其想着怎么才能让求和,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将特们打回去吧。”
“说的再多,若是打不赢,终归是无用。”
李瑜此话一处,大殿上变得十分安静。
汉朝本就重文轻武,朝中能够带兵打仗的将军本就不多。
要是非要说的话,恐怕就只有李瑜一个了。
可现如今皇帝一直卧病不起,朝事大半都交到了李瑜手上,若是现在李瑜离开皇城,恐怕就群龙无首了。
“怎么没人说话了?”
“这……”
“实话就这么难说嘛,除了本王,没有合适人选了,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