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巫蛊之术怕是要改天再议了,皇后娘娘觉得呢?”
皇后并没有说话,可李瑜清楚她已经无话可说了,干脆也不再同她费工夫。
直接将宁清礼捞进了自己怀里,当着众人的面,虽说有些失礼,可李瑜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江怀,照顾好父皇。”
“周见山,帮着皇后娘娘好好找找这巫蛊之术的真凶,若是找到了,恐怕即便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休。”
说罢,冷哼一声抱着宁清礼离开,留下满殿的大臣,和呆愣在原地出神的皇后。
李瑜的那句千刀万剐好像落到了皇后身上一般,一时间皇后只觉得脊背发凉,整个人都被困在了原地,不能移动半分。
宁清礼被李瑜一路抱着,直到上了马车李瑜也全然没有放开的意思,宁清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群臣面前由着李瑜做了什么。
一时间羞耻像是浪潮一般翻涌而来,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宁清礼便强忍着这种羞耻感开口道:
“王爷,今日江太医说的那些话都是实情况?”
刚才在皇后和群臣的面前,江怀不仅讲述了自己在边陲小城的所见所闻,更是说了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些话嘛……”
眼看着话都到嘴边了,可李瑜却突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
宁清礼看他变化的神情,还以为是有什么隐情,一时间也跟着李瑜变得神情紧张了起来。
可李瑜却突然语调一转,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清礼答应本王一件事,本王就告诉你。”
“什么事?”宁清礼试探问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李瑜脸上依旧是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宁清礼试图从中看出什么破绽,却终归是徒劳无功。
李瑜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将人抱在怀中,马车颠簸,还是抱在怀中最为放心。
“本王先前就和江怀商议过此事,他今日的话也是当时商议出的结果。”
“王爷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嘛?”
“倒也不是这样,只是觉得本王不能就这么一直将你藏在府中,总有一天要让你和跟本王堂堂正正的站在一起。”
“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便提前做了准备 。”
听到李瑜这样说,宁清礼心中又震惊又欣喜,没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王爷居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这些都是本王该为你做的事情。”
看着宁清礼感动的马上就要哭出来的神情,李瑜急忙开口道,又顺势将人朝着自己怀中拉近了几分。
“除了这些,本王还会为你做更多的事情。”
宁清礼在李瑜怀中点了点头,看上去乖极了。
“本王只是让江怀在他原本的见闻上又多加了一些,让他们对你充满敬畏。”
例如女娲后人这样的嘛,宁清礼在心中想道。
“可王爷如何料定他们不会探查到底?”宁清礼十分疑惑。
“皇后今日闹这一出就是为了替他那远在边疆的儿子拖延时间。
“若她真要探查到底,派人去一趟四顾城怎么也得一个月的来回,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无用了。”
“若她不能用你拖住本王,那即便是她掀起再大的风浪也终归是无用的。”
宁清礼明白了李瑜的意思,靠在他怀里顺从地点了点头。
“可本王倒是当真没想到她居然会用你来要挟本王。”李瑜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看得宁清礼都不禁颤动了几分。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的信息仿佛在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给皇后判定了死刑。
“王爷,我这不是没事嘛。”宁清礼安慰道。
除此之外他甚至还隐隐觉得,皇后用自己来威胁李瑜并不是一件坏事。
毕竟这样一来,王爷就能及时摆脱困境,再不济,他就算牺牲自己也不会让王爷陷入那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但这话,宁清礼不敢告诉李瑜。
时隔五日,阿喀西再一次收到了拓跋烈的邀请,这次宴会是为了向大汉使者展示夏国的特色,算是招待外宾的一项必不可少的礼仪。
即使再不想去,阿喀西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席。
可拓跋明宇却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那大汉的使臣在夏国王都住了这么久都不见什么消息,就连谈和的正事都还没办。
结果隔了这么多天,就弄出一个不痛不痒的大会。
说这当中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所以拓跋明宇第一次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求了阿喀西,求他带着自己去参加这场宴会。
本来以为这件事会让他十分为难,毕竟自己现在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刑犯,还是被王上视作眼中钉的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