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拓跋明宇也不禁听得更加起劲,这毕竟关系这他之后的境况,阿喀西向着拓跋明宇移动几分,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仿佛间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的青葱时光,和拓跋明宇相守的那段时日。
“他非但没有对那个皇子破口大骂,也没有坚决表明自己的立场……反而态度看起来有些不清不楚。”
“仿佛是在隐瞒着什么。”
“对对对!就是这样。”
“还是阿宇最聪明了,一下子就说出了我想说的话。”阿喀西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着拓跋明宇笑得十分开心,一脸蠢样。
还以为他变聪明了,可到头来居然还是这副蠢样。
老皇帝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到现在为止已经整整奖金一个月都没有在群臣面前露过面,先前放出的静养的消息已经阻挡不住朝臣的疑心了。
或许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又或者是有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反正现在的局面的确让李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各位大臣还请先回吧,父皇需要静养,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打扰。”
李瑜站在玉台之上,一身墨色华衣,背手而立,一副蔑视群臣的姿态。
“煜王,在下和各位大人只是担心皇上的身子,想要探望一下罢了,您又何必挡在这里不让我们进去。”
“本王说过了,父皇需要静养,交代了除了亲近之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内!”
“秦御湳瘋史,你难道是要抗旨嘛?”
那秦御史听罢脸上的神情颤动了几分,下意识地向后撤了几下。
“何必跟他理论这么多!只是要见一面皇上而已,煜王殿下如此躲躲藏藏,难不成当真是隐瞒了什么?”
“对啊对啊……”
“若不是心中有鬼……何必连见都不让见啊。”
一时间群臣之间议论声四起,其中虽然不乏为李瑜说话的,可确实是盖不过质疑的声音。
“本王这么做,自然有本王的道理,到了该让你们见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见。”
李瑜此刻已经对这些叽叽喳喳的人群失去了耐心。
“煜王,你这么说未免也太嚣张了,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难不成将自己当作天子了嘛!”
“放肆!”这句话是激怒李瑜最后的导火线。
“出言不逊,你既然这么不敬重本王,不敬重天子,那本王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礼节。”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那朝臣已经被禁军牢牢地压在地上,花白的头发因为挣扎披散下来,看上去就像是个疯子,而比他更疯的却另有其人。
“我可是皇上亲命的吏部尚书!”
“是正二品的大臣,除了皇上没人能将我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咚的一声,右臂被李瑜直直削落。
那老臣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可喉咙里已经发不出第二种声音,唯一能够发出的只有无尽的哀嚎声。
“还有谁想试试嘛?”
“对皇子不敬,本王若是动真格的,大可以在这开元殿前将他斩首。”
此话一出,顿时间鸦雀无声,地上大片的血迹,还有苍老的哀嚎的声音,都在不断地提醒在场地每一个人,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个活阎王。
李瑜见没人再说话,一把甩开手上的短刀,抽出手帕来回擦拭了好几遍,最后将那团染满鲜血的绸缎丢在了血迹当中,潇洒转身,进了大殿。
“若是没事的话,就请各位大臣回去吧。”
小木的记忆慢慢恢复了一些,自然也想起了那个照顾自己长大的哥哥,拓跋明宇。
知道拓跋明宇如今的境地之后,小木脸上整日都挂满了愁容,就算是宁清礼来哄都不管用。
可宁清礼看着小木茶饭不思的样子,实在是担心,于是一空下来就去陪着他。
正好今日李瑜进宫了,宁清礼便去了他们两姐妹住的院子,陪着小木,想让他开心一点。
眼见着小木脸上的神情舒缓了一些,门外却突然进来了几个小厮,宁清礼轻轻拍着小木后背的手缓缓停了下来,小木也抬眼看向进来的这几个人。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宁清礼虽然疑惑,可看着他们穿着王府的衣服便也没想太多。
谁知下一刻那几个小厮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银白的匕首在身后若隐若现,朝着宁清礼和小木冲了过来。
“王爷派我们来的!”
“小心!”宁清礼慌忙起身将小木护在了身后,一旁的下人见状也赶忙上来掩护。
“王妃您先进去!”
宁清礼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赶忙牵着小木的手向后走,眼看着那几个下人就要阻拦不住,明珠此刻赶忙冲了出来,冲上去和那几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可终归寡不敌众,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朝着宁清礼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