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要是出城就必须经过层层盘查,而守城的禁军又全都是李瑜的人。
麻烦就麻烦到了这里。
沈景山坐在宁清礼面前,满脸愁容。
“这还真是造化弄人啊,救了一个小孩居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他们谈话的时候,小木就趴在宁清礼的膝头,小手扒拉着宁清礼的袖子。
虽然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但还是一副认真的神情,听到他们说小孩这两个字,小木好奇地抬头看向沈景山。
对上小木的双眸,沈景山带了些苦中作乐的意味道:
“不过,还真别说,这小孩和那个长得倒是十分相似……”
越往后说,沈景山的神情就变得更加凝重,因为越是仔细看小木的脸,就越是觉得他和那个公主实在是太相似。
宁清礼听罢,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在小木身上出现的所有种种和夏国有关迹象,好像都在冥冥之中指向了这个答案。
“这……”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个难以置信的答案出现在了两个人的心里。
“难不成,这小孩真和那位有什么关系?”
沈景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宁清礼并不说话,低头对上了小木疑惑的眼神。
小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直勾勾地瞪着宁清礼,希望能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让小木见她一面吧,见一面就有答案了。”
宁清礼轻轻地抚摸小木的头发,看着沈景山的双眼说道。
沈景山珍重地点了点头,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那今日我就将他带走吧。”
另一边,李瑜书房内。
左昔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李瑜的神情。
“是属下不利,没有保护好公主。”
左昔说罢,重重地磕向地面,向李瑜谢罪。
“这不是你的错。”
李瑜说着走到左昔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如果非要说的话也应该算是本王的失误,居然让李祠的人混进了禁军当众,还让你受了伤。”
李瑜说着眼神转到了左昔的肩膀上,那里缠着厚厚的绷带,明显是受了不轻的伤。
“这些小伤不足挂齿。”
左昔连忙后退一步,向李瑜行礼,对王爷突如其来的关心十分惶恐。
李瑜见状也没有多说,只是继续道:
“你这几日便好好休息吧,找人的事情就交给周见山他们吧。”
原本暗卫休息的时间就少的可怜,有时候就算是受了重伤第二日也要接着出任务,可左昔的神情却看不出半分的欣喜,反而多出了几分苦恼。
果然还是自己太没用了吧,左昔不禁想道。
李瑜这边安抚好左昔又紧接着见了周见山,和周见山交谈过后才知道他昨日居然见到了宁清礼。
可留在宁清礼身边的暗卫却并没有告诉自己他出府的事情。
是被甩掉了嘛?
想到这里李瑜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些暗卫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仅凭宁清礼一人是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他们的。
到底是谁在帮他,他甩掉眼线又是为了出府做什么。
察觉到周遭越来越低的气压,周见山不禁有些后悔将这事告诉了王爷,看他现在的神情就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可怖。
“你刚才说见到清礼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现公主的踪迹了是嘛?”
虽然对李瑜突如其来的发问,周见山有些不解,但还是思考过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再看见他的动作之后,李瑜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沉重了。
“会是这样嘛……”
是清礼把那个夏国公主藏起来了,还是被她骗了以为自己救得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呢。
“会是那样?”
周见山的眉头越皱越深,听李瑜说话就如同听天书一般难懂。
“周见山你现在带人将祝国寺,和城外的那处小院围起来。”
“要快,现在就去。”
“是!”周见山来不及反驳,身子已经先脑子一步冲了出去。
沈景山先宁清礼一步出了这宅子,吸引了暗卫的注意力,宁清礼趁机从侧门带着小木逃了出来,最后几人在街角岔路口碰面。
宁清礼牵着小木的手跟着沈景山上了马车,一路上都将小木牢牢地抱在怀里,不断地安抚他。
可小木却不知道宁清礼有些反常的行为是为了什么,一双水灵灵地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无声询问。
“小木,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你有可能认识的人。”
听到宁清礼这样说,小木的眼睛一瞬间就瞪大 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一般。
宁清礼紧紧地握着小木的手,安抚道:
“小木不要紧张,只是去见一个人而已。”宁清礼嘴上说着要小木不要紧张,可真正紧张的人却是他自己,从刚才开始,心就一直砰砰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