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马越来越不受控,暴躁地想将宁清礼甩下去
“保护王妃!快!快让那匹马停下来!”周见山着急地大喊。
紧闭双眼,宁清礼尽力调整了一个姿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
下一秒身体腾空,可等待他的却不是透骨的疼痛而是温暖的身躯。
“王爷…”
睁眼便对上了李瑜满是担忧的双眼,宁清礼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再听到身下之人的痛呼后却一动也不敢动。
“嘶…”
“来人,仔细查探这匹马。”
说完安抚地摸了摸宁清礼的头,踉跄的站起来进了营帐。
医师为李瑜包扎伤口宁清礼就满是愧疚的守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李瑜背后和手臂上的伤口。
李瑜看着宁清礼这满脸的担忧,就连伤口都觉得没有那么痛了,便起了心思想逗一逗他,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紧皱眉头。
“嘶…好疼。”
果然那如玉的人儿便是一刻也坐不住了,小脸一下子皱成了一团,手指不安地捏着李瑜的手臂。
“…都怪我没用…害你受这么严重的伤。”
说完连眼泪都好似要立刻流出来,李瑜哪敢惹他这样伤心,一见逗狠了便立马哄人。
“不是!不怪你清礼,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受得伤”
“而且这些小伤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说完怕宁清礼不放心还给人抡了两下胳膊。
老医师听着他们向来以嗜杀成名的王爷如今这样哄人,只觉得后背发凉,一刻也不敢多待,包好伤口就想赶忙离开,生怕再多听两句,脑袋就会腻得搬家。
“报!末将在马匹口鼻里发现了此物。”
周见山急匆匆走进帐中,手里拿纸包了两颗黑色药丸。
李瑜示意他将此物教给医师查看,老医师仔细查看了一番,皱起鼻子认真嗅了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对李瑜说。
“回王爷,此物名叫乌衣丸,平常没有什么问题,
但若是和檀潭香混合便会发出一种奇异气味,马匹闻到此物便会发疯,不受控制。”
“这马从哪来的?”
“回王爷,这马是今年七月太子派人送来的,本来是送给您的,
您向来不收太子的东西,却看这匹马不错,便赏给了手下有功的兄弟。”
语罢便低下了头不敢看李瑜脸上震怒的表情。
“看来李祠还真是巴不得我死啊。”
军中用檀潭香的只他一人,今日马匹之所以发疯估计也是因为宁清礼身上沾了他的气味。看着这人惊魂未定的样子居然也是受了自己的牵连。
心里对宁清礼的心疼又添了几分,想回头再看看他,肩膀上却突然一沉,再看向宁清礼时,却发现他早已昏死。
“清礼!你怎么了清礼。”
医师赶忙上前查看,诊脉结束后,对李瑜说:
“王爷放心,王妃只是受到了惊吓,再加上体有寒症,这才晕了过去,只要好好修养不久便可醒来。”
听到医师这样说,李瑜才堪堪放松下来,随即吩咐周见山道:
“你带几个人,去城外右相的私宅把他的私生子带出来。不必遮掩,让右相知道是本王派人做的。”
“是。”
是时候再给太子送一份礼了,之前送得那份估计是不够隆重。
右相膝下无子,唯一可以继承香火的便只有这一个私生子,所以将人养在了别院好生保护。如今李瑜既然要绑这个私生子,为得就是逼右相背叛李祠,投诚于他。
李瑜常年在外征战,向来比不上李祠在朝中的势力。如今他重来一世,李祠在他身上加注过的痛苦,他会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安排完这些,李瑜便将宁清礼抱上了马车回了王府,抱着他好好休息了片刻。
等宁清礼在醒来已经是戌时了,李瑜见怀里人醒了,立即叫青荷去传了晚膳。
“王爷…我睡了多久。”
宁清礼看着李瑜有些疲惫的神色,又想到他白日为救自己受得伤,心里不由的心疼。
他不会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吧?
“没有很久,既然醒了,便起来吃饭吧。”
宁清礼抬头看了一样窗外,估计自己大概昏睡了三四个时辰。
虽然是在屋内,可李瑜依然担心宁清礼受凉,特地让人又加了两个火盆才罢休。
坐在桌前,想着自己四面楚歌的境况,今日甚至还连累了宁清礼受了惊吓。
心中积满了愧疚和不快,看着满桌的饭菜却没有动筷的心情。
宁清礼坐他身旁,见李瑜不动还以为是他胳膊受了伤不方便行动,于是便自告奋勇地夹了一块豆腐递到了李瑜面前。
李瑜看着面前白嫩的豆腐,心里一颤,又看向一旁可人的人,原本的愤懑一扫而空,张嘴咬下了那块豆腐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