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颢突然却抱住吕妤妡,音调发颤:“我很冷静。”
吕妤妡被燕颢抱住,仿佛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怀里,她的脸颊烧起来般发烫,面上的沉静再也维持不住:“我不想再耽误你了,你若是有了心仪的女郎,我……”
她再难以说下去,因她感受到了紧贴着她的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
燕颢急忙道:“我只心仪你!”
吕妤妡愣住,她呆呆问:“那方才的女郎?”
燕颢:“什么女郎?”
他似是想起什么,惊喜地站直身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吕妤妡:“你吃醋了吗?那是谢三郎的表妹,我不认识她的,只不过谢三郎与我顺路,才会同行。”
燕颢连声:“你吃醋了吗?你在意我吗?妤妡、妤妡,我只心仪你一人。”
吕妤妡耳垂红透。她呼吸微促,眼神躲闪。
他跳加速——
燕颢:“我可以亲你吗?”
吕妤妡妤妡淡定地呷一口茶,垂眸乜一眼燕颢,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哼。”
燕颢耳朵竖起,紧张地仰起头看吕妤妡:“我发誓,我没有和任何女郎交好,我只心仪妤妡。”
吕妤妡脸颊发烫,脊背挺直,抿茶的唇忍不住弯起,却仍是坏心思地哼了一声。
谁知燕颢如同大型犬般扑向吕妤妡,吕妤妡手腕一抖,茶盏飞了出去,啪嗒一声开碎。
而燕颢却不管不顾地把吕妤妡整个圈在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燕颢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他只亲了额头,便心满意足地放开吕妤妡,完全看不懂吕妤妡呆滞怀疑的目光,“今天很晚了,妤妡路途疲惫,该休息了吧。”
吕妤妡:“……”
燕颢喜上眉梢,眉飞色舞,整个人因为吕妤妡的吃醋而晕晕然:“那我便走了,妤妡早些休息!”
吕妤妡:“……”
吕妤妡不回答,她盯着燕颢。
燕颢不懂吕妤妡的心思,他笑嘻嘻地摸了摸脸,又不舍地深深注视一眼吕妤妡,下定决心的转身便迈开步子——
但没能走动。
他的衣摆,被轻轻拉扯。
燕颢愣愣扭头,吕妤妡纤细手指轻轻拽住他的衣摆,脸微偏,面若染霞,烂烂妩媚:“留下来,可好?”
燕颢热血一瞬涌上头皮。
他转身,拉住吕妤妡的手腕,用力拽她入怀:“好……”
————
谢三郎认为今日的燕颢有些格外亢奋。
整日干劲十足,眼角眉梢挂着美滋滋的笑意,任谁都能瞧出他心情极佳。
而一至夕阳西下,燕颢便归心似箭,急忙要打道回府。
燕颢身为新帝亲信,谢三是他的下属。燕颢此人善于交友,谢三平日里与他关系尚好,便是作为下属,也可说些玩笑话:“世子如此急迫,可是急着回去见世子妃?”
燕颢笑容满面:“是啊。”
谢三微怔,而后也扯出笑意:“世子与世子妃伉俪情深,真是让人艳羡。”
燕颢摆摆手:“等你娶了妻便不必羡慕了。”
谢三笑着摇头,还想攀谈两句,却见燕颢已然头也不回的匆匆而走,只留下个夕阳拉下的长影。
谢三:“……”
他的笑容渐消,回府后,便同暂住在他家中的表妹说:“你还是弃了取代世子妃的心吧。世子对世子妃有情,只看世子妃长久不在府,世子后院却一个妾室都没有,便可知世子用情之深了。”
谢三的表妹谢棠不甘心道:“表哥你前些日子不是这般说的,你说世子妃长久不在府,世子难免寂寞……”
谢三缄默:“……凭我这几日的观察……总之,你还是死了做世子妃条心吧。”
谢三言语含含糊糊,谢棠不知所云,仍然心有不甘。她想起那日夜下,灯火濯濯间,那位清丽隽秀的世子妃。
她是听闻过这位世子妃的。
这位世子妃在成婚前,是大晋闺秀的模范,太傅的长女,不管是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简直是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的人物。
因她这等淑女,背后付出的努力定然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但谁能想到,她嫁给了宣平侯世子,且在出嫁后,竟不安于室,整日四处乱跑——
谢棠咬着唇,她内心隐隐退缩,但她还是决定,亲自去会一会那位世子妃。
————
吕妤妡和燕颢正式圆了房,府内侍从很明显感受到了世子与世子妃之间与从前不一样的情愫。
以前两人虽称的上一句相敬如宾、夫妻和睦,却与现在显著的不同。最明显的是——世子每日恨不得黏在世子妃身上,一回府便追在世子妃身后跑。
侍从们:“……”没眼看。
世子与世子妃感情好,侍从们自是乐见其成。谢棠突然的拜访,令这群侍从们如临大敌,并连忙遣人告知了燕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