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嘴还占着,江恕的声音并不清晰。
黎思思咬着她的唇不肯放,问:“哪里不行?”
江恕的脸变得更红,道:“反正就是不行……”
黎思思低笑一声,问:“那我要非要呢?”
江恕脑子里嗡的一下,一方面,她是被这句极具侵略性的话镇住,好像猎物被咬住喉管般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一方面,她又很害怕黎思思会真的对她用强,虽然真论起来,她也不抗拒,可是这未免来得太急,她没有准备好,从身体到心理都是。
刚想说句什么,黎思思便松开了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好了,我逗你的。”
面前的怀抱突然空了,江恕感觉到一阵清凉的风将两人隔开,再抬头看去,只见黎思思已经收拾好了表情,虽然额上还有着微微的汗水,但衣衫已经恢复了整洁,看起来,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江恕突然觉得悲从中来。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刚才的吻那么缠绵亲密,明明两人已经变得亲密无间,明明黎思思对她有着难以启齿的欲望,明明也遵循了她的愿望并没有胡来,可她就是觉得,好失落,好失落。
她拉住黎思思的手,道:“你要走了吗?”
黎思思讶异道:“我可以不走吗?”
这些天,两人虽然住在一个院子,但到底还没到同居一室的地步,会在这里吃饭是因为江恕房间的地龙最热,每晚吃完了饭,黎思思都会收拾着碗筷到厨房,洗漱完了再回房去,她的房间就在隔壁,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朝江恕的屋子望去,屋子安静,只剩床前的那点护目的孤灯,每每这时,黎思思都会觉得很窝心,她很羡慕那盏灯,能够陪伴着江恕入眠。
此时,江恕问她:“可不可以留下来?”
黎思思转身蹲下,仔细看向江恕的脸。
江恕被她看得有些害羞,连忙别开,道:“怎么了?”
“亲了一下,就不舍得让我走了,是不是?”黎思思调笑道。
结果上说的确是这样,但江恕不好意思承认,只道:“不是。”
“不是?”黎思思假意摇头叹息:“那我留下来做什么,给你暖脚吗?”
每每黎思思说这样粗俗的话,江恕都觉得非常羞耻,可这种羞耻久了,她竟是也习惯了,这种粗俗有种原始的生命力,直烧得她身子发虚,哑声道:“我哪有,你不想留,就走吧。”
黎思思应了声,一步步往外走去。
江恕绷着的身体松了下来,她好不容易屈尊下就求这么一次,没想到还遭到对方的拒绝,她不免觉得脸上发烫,后悔不该轻易开口,其实脸面倒没什么,她留对方下来的原因,并非是心理上舍不得,而是身体有了亲密接触后,就像是上了瘾,乍然分开,竟然觉得颇为不惯。
她憋着委屈整理被褥,等铺好了之后,却无力行动,只盯着枕头发呆。
突然,她感觉自己身后下陷了一点。
“……谁?”
“是我。”
江恕回头去看,脸上的委屈还未消尽:“你怎么不走?”
黎思思看她目光哀怨,不由急道:“老婆,你别难过呀,我逗你的嘛。”
江恕犹自往后推她,只是力气绵软,并不是真要赶她离开,黎思思握住她的胳膊,道:“好啦,我是去拉窗帘呀,你怎么都不看,就顾着自己生气?”
江恕瞟眼看去,果然窗帘已经拉上了,但她话已出口,不好收回,只道:“我没有生气,你走吧。”
黎思思只好温声安慰道:“不生气不生气,我给你个好东西吃好不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其实江恕并没有多贪嘴,也看出这是黎思思给她的台阶,半推半就的,就问:“什么?”
黎思思凑近了,把嘴送到她嘴边:“这个。”
江恕又气又羞,想去推她,黎思思已经抱着她滚到了床上,一失重,江恕却是推不到她了,两人又这么闹了一阵,身上全都热得冒汗,只因这床下的地龙最旺,黎思思跪坐床上,把自己的裙子和褂子全脱了,只剩一件小衣和亵裤。
江恕根本来不及躲,就看到她雪白的肩膀和大腿,这眼花缭乱的春色在前,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搁,口中干得像火,她忙回过头去,道:“你快进被子里,别着凉。”
黎思思平时泳衣热裤也不知穿过多少,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听话地钻进被子,又觉得发热,只盖了肚皮,四肢和肩头还是露在外面。
江恕听她没了声息,以为她盖好了,一回头,没想到比刚才还露,亵裤被被子卷起,简直要把腿根也露出来了,她脑子嗡的一声,结巴道:“你怎么不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