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枯萎,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心的事啊。”
白衣男人被她的话梗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看起来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想多了。”
“那……”宁归又问他:“你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不会。”
“那就好。”
宁归满意的点点头,正在那男子一脸诡异表情的时候,她又扯起他的衣袖,然后感叹道:“你真的很脏。”
这种满身鲜血的样子一点也不符合她的美学,鲜血这种东西,要温热的,涌动的才称得上美丽,她从来都是不喜欢这种将要凝固的,不,她本来就不喜欢白色,她喜欢黑色。
白衣男子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的话,就在龙床以为他至少是正常的时候他开口说话了。
“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就是白色和红色,白是雪,红是血,如同雪地盛放的红梅,极致的,才是美丽的。”
龙床:“……”
特么的他怎么会以为和宿主能正常交流的人是正常人!
“温热的血染上白色的衣料,那种美丽将永远留下,白色,是能够将生命的美丽表现到极致的颜色。”
白衣男子用手背将脸上还未干的血液擦拭,然后拿到眼前,他看着那血液,绽放出一个无比美丽的笑来,手背凑到唇边,他将那些血液舔舐。
他原本显得英俊的面容竟在那一瞬间变得妖异起来,白色的衣不复它纯白的样子,他微微笑着,眼中的光如绽开的罂-栗。
宁归望着他,不做声,默默的退了两步。
白衣男子察觉到她的动作,反而走近了几步,笑着凑近她。
“你在害怕吗,这可不行。”
宁归淡定的摇了摇头。
“你想法很好,但是还是很脏,我不喜欢。”
白衣男子没有再凑近她,而是细细的看着她,然后绽开一个笑来,这次不是妖异的笑,而是很正常的,甚至称得上是温润的,若不是他衣上还染着鲜血,看起来似乎还有那么两分君子如玉的样子。
他站定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宁归,淡淡的出声,一分温和,两分疏离。
“我是顾相离。”
“哦。”
宁归没什么反应,停顿了一下之后,才淡淡的道:“你的名字不吉利。”
“呵。”
他轻笑了一声,依旧笑得温润如玉。
“太祖先帝认为我生下来便是不详的,于是便为我取了这个名字。”
“哦。”
宁归点点头,还是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不解的问他。
“你告诉我干什么?”
白衣男子顾相离笑着看她,余晖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有几分朦胧的美感。
“因为我对你有些兴趣。”
“什么兴趣?”
宁归有点好奇,稍稍抬头问他。
“你和传说里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传说?”
宁归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来,满脸兴趣的看着他:“这么
快江湖上就有我的传说了?”
不等顾相离回答,她又开口。
“是我和祁连溪的传说,还是我和顾寒的传说?”
“……”
龙床君实在不能理解,她的兴奋从何而来,这么没有羞耻心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很明显顾相离也不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他转了一个话题继续聊着。
“你在这里等楚铃儿?”
“没有啊。”
宁归随手遮了遮渐淡的阳光,看着被树影遮住的地方逐渐变得有些阴暗起来。
“我约的她子时,还有很久呢。”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顾相离。
“你也住在王宫里吗?”
“我的府邸在宫外。”
顾相离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宫中也有一处宫殿是我的。”
“哦。”
宁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认真的看着他。
“那带我去吧,我可以在你的地盘上吃个晚膳吗?”
是的,她还没吃晚饭,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蹭饭的了。
“可以啊。”
顾相离也笑着答应,看起来气氛好到不可思议。
龙床……龙床觉得自己见鬼了。
这特么是什么鬼?
他看到了幻觉吗?为什么他们说的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懂,连在一起总觉得很玄幻,刚刚不是还满身鲜血气氛紧张,马上就变成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友好气氛,这特么什么东西?
垃圾宿主真是有毒,就连碰到的人都有毒!
他满腔乱七八糟的东西倾诉不出来,而宁归已经很乖巧的牵着顾相离的袖角,唇边还带着甜美天真的笑,她准备跟人家回去蹭饭了。
如果忽视了这些刺眼的血迹,龙床君甚至觉得看见了付清河和宁归在一起时候的样子,稍稍不同的是,顾相离看起来比付清河更加显得温润,而宁归也笑得更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