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嘿嘿,承哥既然案子破了,这罪证就由我来负责保管好了!”
“你是想放肚子里保管吧!艹,丁志斌你带我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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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胆儿挺肥”的“缺心眼儿”江颜,已经快走到了知青点。
大伙儿顶着略显毒辣的太阳干了一上午的活计,中午更是闷得鞋都穿不住了,知青点门口的男知青一个个都脱了劳保鞋,光脚踩在鞋面上,或蹲或坐地捧着碗喝玉米糊糊,跟土生土长的农村汉子没什么两样,哪还有在城里时讲究的体面人模样。
平遥村的知青点男女是分开的,隔着牛车宽的村路门对门,两边都没有院门,院墙也只有半人高,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对面在院子里干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好在到底分了两处房子,厨房跟厕所都是独立的,相比起其他地方已经好了很多。
也正是因为平遥村穷,早年饥荒死的人多,这才空下来不少老房子,稍微修葺下就能住人,只是条件不太好。
“看,江颜!”
不知道谁低喊了声,其他几人一边朝村道上望,一边着急忙慌的把鞋重新套上。
等穿好鞋江颜也走到了近处。
她穿着普通的深蓝色短褂长裤,一手拎着锄头,另一只手怀里抱着草帽,头发简单地挽起,露出细长白嫩的脖颈,走在日头下那张漂亮的脸更是白得直晃眼,身段也生得好,鼓囊囊的胸脯硬是把宽松的短褂都撑了起来。
夹杂着热浪的夏风,勾勒出她宽松的衣裳下,不过一掌掐的纤细腰肢与丰腴的臀线。路过他们跟前时余光都没扫一下,似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不在乎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目不斜视就进了女知青院儿。
反倒是偷看的男知青一个个面红耳赤。
脸皮薄的就把早就空了的碗扣在脸上,就着抬头假装喝粥的动作,悄悄地看两眼。
等人彻底踏进了屋子,挤在门口朝那边望的男知青才将将回过神。
“江颜可真好看……”
不知是谁长叹一声,引来一连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赞同。
“哎,你们发现没有,江颜今天好像跟往常有点不一样了。”
一个刚刚紧盯着江颜背影的男知青不好意思地抓抓脸。
可不是嘛,江颜往常走路都低着头含胸塌背的,恨不得缩成一只鹌鹑,见人都绕道,哪会儿在他们这么多男人的眼皮子底下走,还走得...走得这么风情万种……
几个男知青的脸色更红了几分。
他们其实与江颜根本没说过几句话,她除了上工基本都待在知青点不出门,能遇到她的次数很少,但村里几乎每个人却都知道她,除了因为她长得最好看,就是她的那些流言蜚语的功劳了。有人传她生性放|荡来者不拒,才养了副狐媚子的身子,是专门用来勾搭男人的。
再下流的话他们都听过,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是跟先前有点不一样了,我瞧着自信了很多,也显得更漂亮了,难不成是现在不装了?”
“那你们说她的那些流言是真的嘛?”
“是真是假重要嘛?当你开始质疑一个女同志的男女关系混乱,她就已经被你打上了标签。可惜了,江颜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同志了。”要是名声不那么差,肯定很受欢迎。
有不相信流言的男知青觉得很惋惜。
“她哪儿好看了?”
在一帮荷尔蒙蓬发的氛围中,突然响起一道不合群的冷淡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哪儿哪儿都好看!严云扬你什么眼光啊?还‘哪儿好看?’这还不好看什么叫好看?”
严云扬目光从早就消失不见的背影上收回,推了推眼镜,语气里的情绪莫名过于强烈:“品行不端,长得再好看也是祸水。”
说完就拿起草帽,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地里走,跟怕有狗追似的。
“嘿,他干啥这么大火气?难不成他也想跟江颜发生点什么,结果被拒恼羞成怒了?”
“不能够吧,我看严云扬挺正派的,估计就是看不惯吧,毕竟他俩都是首都来的,看老乡这样堕落...有点生气也很正常。”
“他一个黄毛小子懂什么,江颜这样的尤物可遇不可求!放|荡点怎么了,又不跟她结婚!哎哎哎,你们看看我怎么样?她会喜欢嘛?”
接下来的话就有些不合时宜了,有几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男知青听不下去,骚红着脸纷纷拿着水壶草帽上工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江颜长得好看他们喜欢看,最多偷偷多看两眼,但要是因为她名声不好,就随口挂在嘴边意|淫就太出格了,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