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是对方实力确实厉害,二是对方气势确实厉害。
总之,这位大哥,呃,大姐,嗯……大哥姐,赢得算是轻松,霍蕊也并不恋战,见势不对便直接跳下了比武台。
“我认输我认输。”
她双手举起,一脸的莫名其妙:“比武而已,怎么还真的动气啊。”
如果不是这次试炼要求大家必须以自身法门进行比试,大哥姐估计会直接挠花她的脸泄愤。
霍蕊甚至不断地从繁杂的回忆中思索,自己难道曾经得罪过这位?
但对方看起来不像喜欢女人的样子呀,总不可能是情债吧。
那位男修气愤难掩地跳下比武台:“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我一看到你刚才的样子,就想起了将我师兄夺走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克制不住。”
他行了个女子之礼:“冒犯了。”
在他转身欲走之时,霍蕊问道:“敢问一下,您师兄的名字?”
“空明山流景,你认识?”他说起来酸溜溜的,“师兄在外面认识的女人不少,难道你是其中之一。”
许栩打赌,如果霍蕊此时承认自己是流景的老相好,这位大哥姐约莫会直接用短刀将她剁了。
男人嫉妒发疯可是很可怕的。
霍蕊自然不傻,连忙摇头:“不认识,没听过ʝʂց,再见。”
“哼,再见。”他看到霍蕊妖妖娆娆的样子,不知为何又生起气来,拎着刀走了。
大哥姐信了,灵兽峰的人可不信。
许栩逼问:“说,你是不是真的和那什么流景有一腿?”
“你说话忒难听,好像我是那么随便的人,”霍蕊睨了她一眼,“什么叫有一腿,我们那是命中注定的风花雪月罢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枫眠嗷一嗓子就开始丢人现眼。
涕泗横流地控诉:“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哥哥?怎么到处都是你的故人,我又算什么,是哪根葱,我只是你消遣的工具是吗?”
又来了,灵兽峰的人太阳穴突突,同时深吸一口气,默默转身不看他。
但是对于让他闭嘴这件事,霍蕊还是有自己独特的秘诀。
“但是流景没你帅,所以我把他甩了。”
枫眠的脸,六月的天,收放自如,大雨转晴只在一瞬间:“嘿嘿,我就知道,我比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
众人抖了抖鸡皮疙瘩。
恋爱脑真踏马可怕。
接下来轮到卫恒上场,他却没什么斗志,昨晚的拔火罐事件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以至于比武都已经是过眼云烟,随它去。
“诶?”许栩看着有个人翻身上台的动作十分吃力,“这人好眼熟。”
“这不是昨晚的火燎泡吗?”
听到“火燎泡”三个字,台上台下都不约而同颤抖了,台上是疼的,台下是乐的,卫恒抬头,这不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客人吗?
于是当即像打了鸡血,跳上了台。
他跳跃的动作轻盈又丝滑,和方才火燎泡成截然不同的对比:“这位客人,昨晚的事情我深感抱歉,希望您能原谅我。”
“这样吧,我赔您五颗灵石,外加一年的免费拔火罐,行吗?”
拔火罐,对方的脑海中好不容易忘记的疼痛,在此刻席卷重来,他的背现在又痛又痒,晚上睡觉都只能趴着,这种苦,他再也不想提起了。
“闭嘴吧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黑店,”大哥哭诉,“你们把我的一生都毁了,我再也不能见火,也不能见罐了,这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心理阴影。”
“我跟你拼了!”
他是个棍修,长棍一横,顶端包裹的铁石在台上砸出碗大的坑,可惜他的火泡限制了他的速度,每动一下,都像美人鱼变成了人,疼到吐血。
卫恒轻松躲过,再次劝说:“大哥,你别这样,我师妹是医修,让她给你治病行吗?把你的火泡治好,不要钱。”
火泡,对方背上更疼了,再次挑起棍子,朝卫恒的方向挥去。
卫恒轻巧躲过,不断跳跃如同跳蚤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对方脆弱的心灵,曾几何时,他也能如此的敏捷,哪里安全跳哪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甩两下棍子就已经气喘吁吁,卫恒还贴了上来,对他苦口婆心:“昨天只是意外,你再给我个机会。”
他的脸,和火燎泡的脸只有一拳之隔。
如果卫恒想赢,只需要拔剑将对方用剑气打到台下就行,但他不想赢,他想道歉:“真的对不起。”
“大哥,你这辈子的拔火罐我都包了行吗,我亲自给你拔,你一定会改变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