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经受了人类十大酷刑。
他的师弟跑起来对他完全不管不顾,魏源就像是在一艘木筏上顺着瀑布冲了下去,途中被无数乱石击打,离死不远了。
长渊看出了他的不舒服,但他忍住不说,反正颠又颠不死人,他的灵兽如果不及时吃药说不定真的要嘎了。
于是碧莹调转剑头,飞速而去了。
长安见状,气沉丹田地大喊一声:“我不认输!冲啊!”
“唔,别……”魏源刚要出声制止,头就被颠的撞到了长安的尾椎骨上,体修的骨头之硬比石头还厉害,他直接昏死了过去。
昏了好,昏了好啊,总比醒着活受罪的好。
白天和村汉步行过去的路程,晚上御剑不过须臾,披星戴月的回到了千丝门,长渊都没心情敲门,直接一剑撞了开。
但他骨子里的礼貌还是控制了些许力度,保证这扇大门不掉下来。
长安扛着师兄匆匆赶来,看得目瞪口呆,蛮力破门谁都能做得到,但是这样精准的控制灵力,可见长渊剑术之高。
那他第一次来千丝门的时候,没有直接闯进来可见还是很守规矩的。
不然他真要硬闯,整个千丝门估计都不是对手。
“谁?”明姬和鸢尾住在前院,最先听到声响,连忙跑出来,就看到了长渊抱着他的小鸟闪身去了诊室。
而后面的二师兄拖着个麻袋……
哦,不是麻袋。
“妈呀,大师兄,”明姬冲过去,将大师兄解救下来,可惜对方已经不省人事,口吐白沫,两眼翻白了,“这,这是怎么了?”
长安摸了摸后脑勺,心虚地编造:“嗯……可能,吸了太多瘴气吧。”
“瘴气?”明姬果然被引开了话题,帮着把大师兄抬到了小推车上,“南疆的瘴气有那么厉害?”
长安没有跟着下洞,也不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具体不清楚,但我们今天去的那地方,瘴气确实很浓郁。”
几人推着师兄回到诊室,这边许栩已经气若游丝地指导长渊帮她在药架子上找药了。
明姬见状:“你筑基了?”
“但是身体亏空的厉害,这是怎么弄的,”她的医术仅次于魏源,还算靠谱,“用药草来补身子的话,你今早给师兄的极冥草是最佳的。”
极冥草。
许栩面无表情地用喙啄着长渊拿来的其他草药:“那玩意我吃下去就是个死。”
那么臭的东西,想要谁的命就喂给谁才对。
“也是,”明姬又挑了几棵,放在药碾里处理,“我帮你制点药丸吧,效用能发挥到最大,极冥草我没处理过,等师兄醒了再让他弄吧。”
许栩现在是兽形,长渊扯了个枕头放在诊台上就足够她躺着休息了。
那边被人抬进来的魏源看样子比她还要虚弱,长安将人安置在床上,咂咂嘴:“这咋办啊,师兄多久才能醒啊?”
鸢尾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大师兄上头上老大一个包,好像犀牛角:“总觉得不是吸了瘴气那么简单。”
“谁知道呢,”长安主打一个不认,“我只是个看门的,啥都不知道。”
这边,明姬给许栩做好了药丸,还贴心地分成几小份,给她喂了其中一份:“这药丸极为滋补,不能一下子全吃了,每天三颗足矣。”
三颗药丸下肚,许栩立马就觉得灵台没那么疼了。
神医姐姐,救我鸟命!
见她缓了过来,明姬就去看大师兄,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大致有了谱,狠狠剜了眼长安,但也没多说什么。
她这二师兄缺心眼,容易上头,宗门里每个被他背过的人,最后都成了这鬼样。
“要说师兄也是,”她嘟囔着从药柜里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明知道你什么性子,居然还敢让你背着赶路。”
两颗药丸塞进魏源紧闭的双ʝʂց唇,那张惨白的脸这才恢复了点人样。
许栩此时已经能站起来了,便小小一个蹲在枕头上,好奇地问:“他这种也有药可医?”
医修也太神了吧。
“无药可医,”明姬淡淡地说,“给他吃了点治疗孕吐的药丸而已。”
许栩却很佩服:“姐姐你脑子真好使,如果是我肯定想不到,让他吐到吐不出来自然就好了。”
明姬恍然大悟:“你说的很有道理,早知道不喂了,这药丸平日里我都是给猪吃的,一粒一文钱呢。”
一文钱就是一颗鸡蛋,她瞬间表情心痛,大有扒开大师兄的嘴把药丸抠出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