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受伤还社死,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山下那个村子去了。
长渊这辈子也没这么狼狈过,要是传回昆仑宗,他怕是尊者都当不了,可以直接贴在宗门口当笑话了,谁要是心情不好快走火入魔了,都可以去看看他笑一笑,绝对立马回归正途了。
生出了第一只小猪,后面的生产就顺利很多了,母猪终于恢复平静,不顾身上还坐着两个人,登时就任性地倒下。
它力竭了,要不是许栩帮她,她估计会难产而死。
千丝门一众追了过来,只见长渊已经找回了理智,此时站在地上,抱着腿断掉的许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个……”
“能帮她看一下吗?”
千丝门现在是不给人看病的,但是许栩已经疼傻了,她都没有力气化形了。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随意的动用灵力,否则控制不好在经脉里乱窜的话很容易出事。
千丝门的大师兄点头:“你们说到底也是为了帮我们,这只猪曾经误吃了化魔丹,我们捡回来圈养的,如果今日一直生不出来也说不定要出什么事。”
“我先把它背回去,”络腮胡将巨大的猪扛在身上,但是母猪之大,大半个身体还在地上拖着,“你们抱着猪崽子,你……抱着你的鸟,回宗再说。”
惊讶于他的力量,长渊抱着许栩跟在他身后:“这位师兄,你们医修都如此力大无穷吗?”
如大师兄所说,这只猪是吃了什么丹的,因此生的巨大,堪称猪妖,就连长渊这种金丹修士都不可能抬得动。
“错啦,他啊,”这时,抱着猪崽子的另一位千丝门医修走近,笑道,“他是我们的二师兄,但是因为修医天赋一般,最后跑去别的宗门学了体修回来。”
“啊?还能这样?”长渊惊讶。
修真界对宗门一说很是看重,生是哪的人死就是哪的人,一人拜两师的事情几乎没有过。
“嘿嘿,因为我们千丝门本就不是宗门,”那人笑了笑,故作轻松,“你说,不能飞升的人怎么会有资格成为宗门呢?”
“我们啊,都是挂在其他宗门下的。”
千丝门,说到底,不过是个名字罢了。
听此,长渊的神情却沉重了几分,医修的境遇比他想象中还要艰难许多,他掂了掂手里昏过去的许栩。
也不知道让她拜入医修是为她好还是害了她。
回到千丝门,众人先行安置了母猪一家。
骨折在他们眼里不是什么大病,抬抬手就能治好,长渊虽然心急,但也不好意思催,就没带着人回到住的厢房,而是直接送去了诊室。
也算是一种无声的提醒。
甚至他还不要命的点了好几盏烛灯,果然没多会儿,就见络腮胡冲了进来,瞪着大眼吼:“我的天,你知道现在烛油什么价吗?你眼神不好也不至于点这么多吧!”
整个诊室现在比白天还要亮。
心疼地吹灭了灯,只剩了床边的一盏,络腮胡没好气地搬来了三层的药架子,上面七七八八摆着各种草药。
“骨折用不到真正的医修来治,”他扒拉着草叶子,“我虽然后期转为体修,但基本的医理常识还是懂的。”
是了,久病都ʝʂց能成医,更何况修过医,又每天耳濡目染的,基础的病痛该用什么药怎么治,是个人都能懂个七八分。
长渊闻言倒也不再忧心,反而是拍了拍许栩:“醒醒吧,治疗的时候还是清醒为好,有什么不对劲赶紧说。”
其实许栩早就醒了,但是因为社死,到现在都不想面对现实。
她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到了比人还高的药架子,络腮胡在那里翻来找去。
“这个?不像,”他自说自话,将草药拿起来端详了半天又放下,“或许是这个,啧,闻着不对劲啊。”
这架子上起码上百种草药,经过晒干已经长得差不多了,他努力了很久,眼都花了,最后干脆放弃,随手拿了一棵:“就这个吧。”
许栩:“?”
长渊:“你看病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他们俩是受伤了,不是聋了瞎了,这位大哥哪里是修医的天赋一般啊,这是一窍不通啊这!
“哎,药都是治病的,有什么区别嘛,”络腮胡不以为然,抓了几片就往药杵里扔,“还能把你毒死?”
说完,还没等许栩求饶,他忽然就想起了去年,自己乱开药好像真的差点把后院的猪给毒死一只,最后还是大师兄出山,用灵力给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