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着低头的蓝黎，“你刚才说什么？”
蓝黎又把他的话重复一次，他说完这一次整个人变得自信多，他看着程殷眼里带着得意。
“暗主，只要你的信徒多，你就可以成为神明！”
程殷看到蓝黎眼里的狂热，一旁的邵乐雪还传来压制的笑声。
似乎还在估计他的面子。
程殷转头看着邵乐雪低头肩膀抖个不停，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雪哥，好笑吗？”
邵乐雪几秒钟之后抬头一脸淡然的看着程殷，“程殷，你说什么？我没有笑，不要诬陷我。”
程殷看到邵乐雪这样，他能说什么，他只能低头去看魏熙，希望从魏熙的身上找一点安慰感。
他看到魏熙脸上的疑惑更加大，他戳一下魏熙的小脸。
“怎么了？”
“相公，有信徒不好吗？”
魏熙一把抱住程殷的手指，他轻轻的蹭一下程殷的手指，他的眼里带着满满的依赖。
疑惑的不止是魏熙，还有蓝黎，他看着程殷希望程殷能够说出原因。
他刚才心虚不说这件事情是因为，这是他们暗殿商量出来的事情，他们不打算让程殷知道。
这在他们看来算是背着程殷做这件事情，有那么一丝违抗暗主的命令，蓝黎肯定非常心虚。
也是，这里的神明需要信徒，信徒越多，就会越强。
程殷看着魏熙，他轻笑一声。
他和邵乐雪有一段时间逃出过实验室，那一段时间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刻，没有实验室的干扰，他们跟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蓝黎这个行动，在他和邵乐雪看来就是骗子一样，封建迷信，还迷信他。
邵乐雪也是想到这里，才会憋笑。
“相公？”
魏熙看到程殷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眼里的疑惑不减反加。
程殷轻揉魏熙的小翅膀，他回应刚才魏熙的话，“没事，很好。”
很好为什么要笑呢？
魏熙不理解的想着，他转头看到邵乐雪已经不笑，恢复以往的模样，他才没有问出来。
蓝黎听到程殷说很好，以为程殷是在夸奖他，他棕色的眼眸压抑不住的狂热，“能够为暗主做事情，是我的荣幸！”
嘿嘿，他要把这个功劳偷偷的放到他的身上，让暗主觉得这件事情是他出力最多，这样他就可以在暗主的面前多刷一点存在感。
实际上并没有夸奖蓝黎的程殷沉默一下，“你们自己弄，不要把我的名字说出去，也不要让他们看到我的相貌。”
既然他可以在圣殿那一边安插眼线，圣殿也可以暗殿那一边安插眼线。
程殷看到蓝黎飘忽不定的眼神，他心里一梗，“不会暗殿的人全知道了吧？”
他看到蓝黎十分心虚的点头，他感觉他的头有一点痛，怀着不好的预感问蓝黎，“暗殿的人全部知道我吗？”
不出他所料的看到蓝黎点头。
孔艳梅真是好样的！
程殷的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蓝黎看到程殷脸上还是温和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背后发凉。
完蛋，暗主好像喜欢神秘感，他要是说，暗殿中间有程殷的雕塑，每天还有源源不断有人去拜见程殷。
程殷的手指扣在桌面上，他轻轻的敲桌面。
这有节奏的声音让蓝黎的内心越发的不安。
他心虚低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看着程殷。
“继续说。”
程殷看向蓝黎说。
他听到他在暗殿的情况，他听到一旁的邵乐雪的笑声，他转头看向邵乐雪，脸上的笑容也收起来。
邵乐雪苍白的脸由于憋笑憋红了。
他轻咳一声，他的语气还带着没有消退的笑意，“我没笑，你们继续。”
今天的聊天真是有意思。
蓝黎看着邵乐雪那一张憋笑红着的脸，他愣了一下，然后敬畏的想到。
不愧是暗主的哥哥，笑起来都这么快。
蓝黎清楚的感觉到他胸口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他的耳边都是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真是生病了？看来得找一个医生看一下，要是他因为心脏跳太快而死，那就不太好，他还没有见到暗主复苏，暗殿恢复光辉时刻。
程殷拿邵乐雪没办法，他转头看到蓝黎跟邵乐雪一样红着的脸，他的眼里带着疑惑。
这个蓝黎怎么脸也这么的红。
“你是不是不舒服？”
程殷看着蓝黎说到。
蓝黎听到这句话，他眼里的狂热更加大，他疯狂的摇头，“暗主，我没有不舒服。”
呜呜呜，他出息了，居然被暗主关心，好像在叫暗主再说一遍，他把这个声音录下来，拿会暗殿去跟其他的人听。
可是他没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