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哈尔总算不用受身体上的苦。
想到等会儿要见那个不知道变成什么色的系统，苏同之不得不再次问道，“我说，你哥哥这辈子幸福吗？”
“我怎么知道，”哈尔被苏同之没头没脑的话逗笑，忍住喉间的痒意斜了身边的老头儿一眼，转而又得意起来，“反正我这辈子挺幸福的！”
“这个我知道。”苏同之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辈子他对哈尔摩尼亚和戴布里克可算是尽心尽力，至于结果如何，系统爱给多少分就给多少分，只希望不要影响到瑾轩。
抬手揽住哈尔的肩膀，苏同之柔声道，“虽然不知道以后怎么样，但我希望你生生世世都幸福。”
哈尔疑惑地仰起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眼神依旧清澈，“虫族没有生生世世，不过......”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等苏同之刚要开口问，又话音一转，“我们会在虫神的照耀下再次相遇。”
“......好，那感谢虫神！”
这么多年，苏同之都不相信那什么虫神，但能让哈尔开心，哄哄又有什么关系。
“起风了，进去吧 ”看出哈尔不舒服了，苏同之抚上他的背，将人小心地扶劲室内。
晚上，城堡很安静，温度也适中，只是等苏同之再次张开眼，却回到了一个预料之中的房间。
他叹息着从不再熟悉的床上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两个年少的青年勾肩大笑着望向镜头。
这是他和瑾轩刚在一起时拍的照片，经过几次搬家，相框一直摆在床头。
哈尔是西方人的样貌，要说不怀念瑾轩的样子，那是不可能的。
苏同之眼眶一热，拇指轻轻摩挲着相框边缘，小声道，“瑾轩，好久不见！”
他话音刚落，卧室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系统那贱兮兮的声音就跟着传了进来，“什么好久不见，一会儿不就见到了！”
苏同之眯了眯眼睛收起情绪，自然地将相框放回原位，问道，“瑾轩呢？”
“你问哈尔墨菲斯还是程瑾轩？”系统黄色的暖光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苏同之哼笑道，“他们两个不是同一人吗！”
想到进入虫族剧情之前，系统说的困难，他坚信，自己不会找错人。
果然，系统“啧”了一声，“你这性子，越来越不好玩儿了。”
苏同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死了那么多次，还是第一次睡觉睡死的！
当然，有可能是哈尔先离开，他才跟着离开，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清了清嗓子，苏同之单刀直入，“这次剧情得多少分？”
“这次剧情不错，评分是......”系统顿了顿，提高声音，“九十八分！”
“九十八？”苏同之小声重复了一遍，很快露出一个笑。
他不是追求完美的人，这个分数，已经出乎预料的高了。
只是......
到底是怎么得的？
他想着，也就直接问了。
第180章 现实世界
系统高兴, 也不隐瞒，嘿嘿笑了起来，“幸福值很简单, 比如你在路边看到一朵盛开的小花，外卖刚好在限时之内到了自己手上, 做的方案被领导夸奖，这些都是小幸福, 加起来，就是幸福值。”
苏同之眉头皱了皱, “这么简单？”
前几个剧情是没有小花没有外卖呗！
人着一辈子, 就算再不如意，也都会有幸福时刻, 可那几个剧情的分数也太低了。
苏同之不满地瞪着系统, 仿佛是祂故意打低分。
系统像是知道他的疑惑, 身上的暖光闪的更欢快，“前几个剧情里, 主角的感情因为你变得乱七八糟, 哪里还有心情去关注其他事, 比如柳卿和程御风，没有程瑾轩的存在，他们感情没有发展到位就结婚，性格上也和原本有些偏差，所以分数当然就低了！”
“这样啊......”苏同之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
按照系统的说法，他倒是理解了为什么哈尔摩尼亚和戴布里克的评分高了。
正常情况下，人们很难建立强烈的情感, 这时有个人给他们创造困难让两人共同对抗，那感情当然比常人更深刻。
大多剧情里, 那个困难就是程瑾轩。
而程瑾轩和自己在一起后，没空搭理两位主角，他们的感情变得和世间大部分人一样，有，但不够浓烈，所以会遗漏掉很多眼前的幸福。
相反哈尔摩尼亚与戴布里克，他们的关系建立在一次次的战争中，他们互相扶持，互相勉励，最大的困难是虫族的雄尊雌卑，是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