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艳雯听的一阵心惊肉跳:“虐待?你说白秋帆虐待我家画画?”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白栩赶紧撇清关系。
裴海叶被他栩哥一提醒,顿时打通任督二脉,“对啊栩哥,就是虐待!许画画跑出去前,挨了白秋帆一巴掌呢。啧啧,在镜头前都这么不知收敛,私下里可不要把许画画虐上天了?”
白栩摸摸下巴,做沉思状,“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许画画还给白秋帆洗袜子。”
“何止洗袜子,端茶倒水,哪一样没少做。我还看见许画画帮他洗内裤呢。”裴海叶火上浇油。
“什么?!”许艳雯的脸顿时扭曲,原本已经停住的包包再次向白秋帆砸去,“我如珠如宝的女儿,你竟敢让她给你当丫鬟?你自己没有手吗,信不信我今天废了你这双手!”
白秋帆被打得爬不起来,抱头大喊,“白栩你闭嘴!你不也让白瑭帮你做事吗?”
“但是白瑭差点被雷劈,是我救了他呀。”
一句话,把许艳雯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
白瑭被雷劈,就那千钧一发的机会,白栩都能把人救下来。她的女儿和白秋帆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不指望白秋帆台风天出去救人,但至少别骗她!
早一点报警,许画画就不会伤得这么重。
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没用。
她和许画画爸爸离婚了,母女俩相依为命,女儿的梦想是进娱乐圈,成为大明星,她为止塞给谢金湖一大笔钱,希望给女儿买一个敲门砖。
谢金湖仗着她工作忙,没空每天追直播,一直告诉她许画画很好,改掉了以前很多不良习惯。如果她知道所谓的“改习惯”,就是给白秋帆洗内裤,当丫鬟,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等她知道这些的时候,许画画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开朗活泼。
这时谢金湖开始给她洗脑,说娱乐圈就是这样的,许画画没有人脉也不出名,必须学会低头做人。
她相信谢金湖,是因为谢金湖教书育人,懂得的道理比普通人多。
却没想到,谢金湖德不配位,算个狗屁老师!
正如裴海叶所说,白秋帆敢在镜头前打她女儿,背地里就不知打过多少次,否则许画画看见白秋帆,不会吓成这样!
许艳雯越想越觉得愧对女儿,连包包都懒得用了,直接上手抓白秋帆的脸,扯他的头发。
白秋帆可是被娇养长大的,别说还手,他连骂人都不会。
一张嘴现在只剩惨叫了。
白栩“好言”劝说,“别打了,你们总归是亲戚,闹成这样怎么向祖宗交代。”
“呸,什么亲戚!他白秋帆脚底流脓头上长疮,也配来当我们家的亲戚!当初我只想让他给画画介绍一些网剧剧组,是他说参加综艺能提高知名度,非逼我们签什么狗头协议!”
“我没有。”白秋帆呜呜大哭,什么协议,他压根儿不知道,那都是谢牧遥干的事。
许艳雯才不上当,手打累了,干脆脱下高跟鞋,揪着白秋帆的头发往他脸上扇。
“打死你个黑心烂肠的玩意儿!你妈不做人,生你一条狗!我女儿要是出什么事,老娘去你祖坟上洒狗血!我倒看看,咱俩八百年前到底是不是亲戚!”
啪啪啪!
半点不留情。
不一会白秋帆的脸上就姹紫嫣红开满了花。
白栩后知后觉,“你的意思是,许画画不是白秋帆的表妹?牛导,这是违约啊!”
牛冲天脸绿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白栩茶香四溢呢。
不过既然是白秋帆违约,那他还真松了口气。
白秋帆不做人在先,他赶紧拿出合同,“说的对。合同里明确注明,嘉宾必须上报真实情况,和小朋友之间必须要有血缘关系,否则就是欺骗观众。其实像路老师这种隔了两转的远房亲戚也是可以的,但如果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那白秋帆老师,你确实违约了。”
白秋帆混乱之中倒抽凉气。
牛冲天抓紧把罪名落实,“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严重影响到节目组的口碑和声誉,除了两百万违约金,我们还会向你索取赔偿,稍后律师会和你联系。”
一口气说完,心情都舒畅不少。
许画画出事确实令人难过,但白秋帆欺骗节目组在先,节目组也是受害者啊!
这时候就该快刀斩乱麻,牛冲天赶紧让助理去打印违约合同,然后在一片混乱之中,“矜持”地抬起白秋帆无力的手,用他的血在合同上摁了个手印。
“那个,你们先聊。白秋帆老师,我们待会再细谈赔偿的事。”
这下牛冲天半点不慌了,昂首挺胸地带大家去楼下咖啡厅,美美地享用了一顿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