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冲天蹑手蹑脚走过去,在他耳边吹气,“路神加油,要相信你自己,你还能再承受个一百六七十斤。”
路听辙:“?”
半梦半醒间正想问为什么是一百六七十斤,牛冲天“duang”一屁股坐在了他身上。
路听辙:“!!”
床上的两只猪一蹦三尺高,简直酸爽。
牛冲天大笑出门去,深藏功与名。
“下面是白秋帆老师的房间。”
白秋帆的房间靠近公共卫浴,这会门外已经热闹起来。
工作人员的房间不配卫浴,因此大家都挤在这里洗漱,说话声水声响成一片,有种七十年代筒子楼的即视感。
“说不定白秋帆老师早就被吵醒了。”牛冲天嘀咕着,小心翼翼推开门。
正好和迎面走来的许画画小朋友撞个正着。
许画画手里拿着洗漱用具,细小的胳膊上搭了两双白秋帆的袜子。
“画画,你这是……”
许画画竖起手指,回头瞥了眼床上鼓鼓的一团,压低嗓门,“秋帆哥哥还没醒,我先去洗漱,顺便帮他把昨天弄脏的袜子搓干净。”
“你帮他洗袜子?”牛冲天皱眉,昨晚白秋帆可是连晚饭都没吃就回了房间,该不会是病情加重了吧?
许画画笑了笑,“他今天气色好多了,谢谢导演叔叔的关心。”
小姑娘懂事得让人心疼,牛冲天讷讷道:“那你一会记得来吃早餐,白秋帆我就不叫他了。”
“好的,导演叔叔,您真是我见过的最体贴最善良的导演。”
牛冲天被彩虹屁吹得很受用,昂首阔步向楼上走去。
“接下来我要抛一个重磅炸-弹,谁也别拦我……”
话音没落,弹幕已经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是天王啊!!】
【你牛逼,不愧是牛导!!】
【搞快点搞快点!(上蹿下跳)(猴子荡秋千)(荡过来)(荡过去)】
连着两期了,没见过一次天王睡觉的样子。每回出现在镜头前的陆且都是衣冠楚楚,精致无双,让人不免好奇,他到底有没有正常人的生活。
这时候就别扯什么高岭之花了,哪个高岭之花当场拆CP,宣布恋情的。
可恶,他该不会连穿的睡衣,都和那只骚狐狸同款吧?
一想到他说不定睡梦中还会喊那只骚狐狸的名字,观众全都摩拳擦掌,兴奋地盯着屏幕。
牛冲天的手按在门把上。
所有人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咔答”一声,门轻轻开启。
首先迎入眼帘的,是被晨风吹起的纱质窗帘,一只长相滑稽的奶牛猫抱着窗帘打秋千。
牛冲天:“……”
观众:【……】
事情好像和大家想的不太一样。
但没关系,床上裹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显然就是天王和堂弟陆憨憨。
大家继续往下看。
那只奶牛猫喵呜一声,如同飞翔的毛毯,轻盈地搭上床头。
它惬意地伸个懒腰,甩甩小尾巴,一步一摇走到那两道身影中间。
观众纷纷被这副美好的画面治愈,正要发出尖叫,“陆且”突然怪叫一声,如同一具大型捕猫器,四肢并用将小猫咪拖进怀里。
一条长腿嚣张地搭下床沿,露出白得耀眼的脚丫子。
观众:【……】
【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天王!】
【啊呸,我想象中的高岭之花:睡姿优雅,不食人间烟火;实际上的高岭之花:捕获可爱小猫咪一只!】
【哈哈哈哈我的妈,就没人注意这只小猫咪吗,天王的爪子精准捂住了它的嘴巴,它眼睛都鼓成铜铃了喂!】
【太残忍了,快放开这只小猫咪,冲我来!】
【呜呜呜,我看不下去了,这么沙雕的天王太毁三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栩哥呢!】
【说面说什么大瞎话,看清楚,床上那个小的是陆憨憨!】
话音没落,“天王”一记无影脚,无情地将陆憨憨踢下了床。
陆憨憨猛睁眼:“呜哇!”
这下连牛冲天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你说你好好当你的高岭之花不行吗,人设改得跟白栩似的,有意思吗?
在观众的千呼万唤中,牛冲天一把揭开了“天王”被子!
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天王……heitui,是栩哥啊啊啊啊啊!!】
【啥情况,脑袋不够用了,这特么不是天王的房间吗!!!】
【大变活人吗!!啊!!天王呢?!!怎么变成我栩哥了!!还有陆憨憨怎么回事,他怎么和我栩哥睡在一起了?!!!】
【上班路上给我看清醒了,牛冲天你还我天王啊啊啊啊!!】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电光火石之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