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不会,你兄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谢恒:“这倒也是。”
烧烤结束之后已经很晚了,要是以前谢恒肯定就直接在将军府住下,不过今天谢斌在,执意回去。
谢斌拉着谢恒到角落说:“知道你跟侯爷感情好,不过就算你们不用像寻常未婚夫妻那般保持距离,却也不能总黏在一起,适当的距离也是维持新鲜感的一种手段,天天都在一起还哪来的新鲜感?”
谢恒不可思议地看着谢斌,难以想象这种颇具“情调”的话竟然是从谢斌口中说出来的,他只是出使万阳一段时间,谢斌的变化也太大了,以前只会说些学问或者朝堂上的事,这种话别说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是听都没兴趣听的。
谢斌被谢恒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你这么看着为兄做甚?”
“啊,只是觉得兄长的变化是在太大了,从前可真没听兄长这些话。”
谢斌脸腾的红了,顿时觉得自己身为兄长的形象崩塌,转头狠狠瞪了一眼荣启。
荣启无辜急了,指着谢恒对旁边的宣景说:“你家谢四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宣景背着手,剑眉一挑嘴角一勾,想也不想地说道:“怎么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荣启面无表情地看着宣景,手指对着宣景的脸比划了一圈:“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假吗?”
宣景:“怎么可能?我不是那样的人。”
荣启:……
最终谢恒还是决定顺着兄长一回,毕竟兄长的脸红得看起来好像都要滴血了,这也算是他说错话的过失。
两人离开将军府,宣景本打算送谢恒回去,但谢恒想着回去路上跟谢斌好好聊聊,担心宣景在谢斌会不自在,便没让宣景送。
宣景不送,荣启自然更没机会。
走到南乐街上,这里平时就人烟稀少,这会天都这么晚了,街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谢恒才开始跟谢斌聊起他不在京的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谢斌:“朝廷没什么大事,都还好。”
“我知道,”谢恒道。要是朝廷上有什么大事洛非白肯定早就跟他说了,“我是问兄长可发生了什么事儿?”
谢斌转头:“我能有什么事儿?你别瞎操心了!”
“兄长的事怎么能是瞎操心?我明明记得出使之前兄长跟荣启关系还不错,都约着一块出去吃饭了,怎么回来后见你们好像闹了别扭似的?”
谢斌还是固执地摇头,不说话。
谢恒无奈,转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侧的宁六。
宁六会意,停下脚步跟谢恒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确保谢恒他们小声说话他听不到。
谢恒:“现在兄长可以说了。”
谢斌哭笑不得,刚想说他们又不是小孩子,还要避着人说悄悄话,突然周围跳出几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宁六立即上前将谢恒和谢斌挡在身后。
虽然围攻的黑衣人有五六个,但宁六的身手确实厉害,再加上谢恒的剑术也还算不错,即便没有内力但也能面前自保。谢斌也没强出头给两人拖后腿,一时还算应对的来。而且宁六已经第一时间发了信号出去,将军府那边看到信号肯定会立即派人过来。
可偏偏在这时屋顶上又冒出来六个人放冷箭。
谢恒让宁六注意保护谢斌。
上下加攻,雨点式密集的攻击扑面而来,谢恒躲过了砍向面门的刀,却没能避开从刁钻角度射过来的箭。
中了一箭的谢恒眉头皱了下,看着箭矢贯穿肩膀,跟烤串似的。
又有数支箭朝着谢恒射来!
铛铛铛!
一个扎眼的功夫,所有射向谢恒的箭都被飞身而来的宣景原路打了回去,准确无误地命中射箭的黑衣人!
看到宣景,谢恒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一放松就觉得肩膀处钻心地疼,眼泪都要出来。
那些黑衣人瞧见宣景的厉害,便知道他们这么多人也不会是宣景的对手,已萌生退意。
而将军府的府兵也在这时候赶到。
这些府兵可不是许多大人府上那些吃白饭做样子的,各个身手卓越,很快便将所有黑衣人捉拿,一个都没放跑。
虽然已经有好些人死在宣景和宁六手上,但只要有一个活口就还能问出幕后主使。
宁六动作利索地掰掉那几个活口的下巴,免得他们咬舌自尽。
宣景已经抱着谢恒运起轻功赶回将军府,叫来府医为谢恒处理伤口。
谢恒脸色微白,但还是笑着说:“可惜司回生不在,要是回头他知道错过了一个能敲诈我的机会一定会很遗憾。”
宣景没说话,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下颌线绷得很紧。
谢恒叹气,他刚刚那么说就是想逗逗宣景让他别那么紧张,但显然他想差了,想想也是,如果受伤的是将军,他肯定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