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七妹妹,我让宁六送你回去。”
谢元柔摇头:“不必麻烦宁哥,反正又不是很远,我自己回去就成。四哥哥先忙吧。”
转眼到了晚上,谢恒带着两坛老酒去了阮府。
阮展鸿看着就笑了开来,“时衡回来跟我说你给我弄了好酒,这可真是馋着我了!”
谢恒:“一会开膳就就就好好尝尝,绝对不会让舅舅失望。”
小半个时辰后开席。
阮展鸿的生辰很是低调,根本没有大肆宣扬,不然谢恒也不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中午来的是一些亲戚还有交好的朋友朝臣,到了晚上就是纯纯的家宴,只有自家人在。
下人拿了酒杯上来,谢恒揭开酒坛上的酒封,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散开,满室飘香。
阮展鸿狂喜,盯着酒坛的眼睛登时放光:“是千山雪!”
谢恒比起大拇指:“舅舅好见识,就是千山雪!”
阮展鸿直接伸手抱起了酒坛子,摸了又摸,满眼欢喜:“这可是北地最好的酒!也只有极北风雪交加之地才能酿造出的独特口味!气息如此香醇,没有窖藏十年的效果可下不来!”
谢恒微笑,这送好礼自然就希望对方识货,如此这心意才不会浪费!
“窖藏三十年的千山雪!希望舅舅喜欢!”
“喜欢!可喜欢!哈哈!这是我收到的最称心的生辰礼!”
作者闲话:【多谢雨非霏送礼物~】
第三百一十五章 谁想弄脏
阮同甫白眼,“就你这出息!有了好酒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阮时衡笑道:“我爹就这点爱好,祖父又不是不知道。”
阮同甫看向谢恒:“你这千山雪是从哪来的?”
谢恒微笑:“我自然有我的渠道。祖父要是也想要回头我再想想办法,可能要晚些时候,现在是没有更多的了。”
阮同甫哼了一声,“我对这些可没兴趣。”
阮时衡悄咪咪地吃着炒虾仁,猜测这酒一定是表弟从侯爷那里拿来的。满京城估计除了侯爷也没有第二个人能一口气拿出两坛窖藏三十年的北地千山雪。
整顿饭间阮同甫都没怎么说话,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谢恒跟他说话时他也没有不理,就是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
阮时衡给谢恒使了个颜色。
谢恒放下筷子,笑看着阮同甫:“祖父是不是在想今日堂审之事,是不是觉得我的做法有些不妥?”
阮同甫放下筷子,“既然你提起这个了,那我就说两句。你任大理寺卿,审讯犯人是你应尽之责,可你也要注意手段。不能为了让犯人开口就用尽酷刑!”
之前堂审时谢恒就猜到阮同甫一定不会赞同他的所作所为,不过与以前相比,阮同甫的脾气已经收敛许多。如果是从前,可能不等吃晚膳阮同甫就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这如今能忍到吃完后再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谢恒:“不瞒祖父,其实那使用桑皮纸的刑罚名叫水刑,却并不是我所发明。我也是从一卷古籍上看到,之所以说是我发明的不过是为了恐吓犯人而已。”
阮同甫还是皱眉:“那你对多少犯人使用过水刑?”
谢恒微笑摇头:“一个也无,那木板是我让手下人跟一个屠夫买来的,上面那抓痕也是我让人弄上去的,都是作假。”
阮时衡一拍谢恒肩膀:“可以啊!你那假做得把我都骗过去了!”
谢恒:“外祖父和舅舅你们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对犯人屈打成招的人,但有些犯人他冥顽不灵,就是仗着遇上心慈手软的不会对他们用刑,那我恐吓恐吓总可以。水刑确实残酷,光是描述就能吓到不少人,再把那做了假的木板抬上来,没有几个人是不怕的,基本连板子都不用打就能让他们招供。”
阮同甫的脸色彻底缓和下来。
阮展鸿哈哈一笑:“我就知道阿恒是有分寸的,父亲你就是多心了。”
阮同甫无语地看着阮展鸿:“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你也被阿恒吓到了,现在都推到我身上,你可真孝顺。”
阮展鸿笑眯眯的:“今天是我生辰,以前母亲说过在我生辰这日我说什么都是对的,父亲说呢?”
阮同甫:……一个个的都欺负他!
谢恒:“其实祖父大可放心,我虽然追名逐利,但我体内有阮家的血,就一定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即便行事有几分不择手段,也一定不会突破为人底线。这是阮家血脉赋予我的天性,改变不了。”
这一番话可真是把阮同甫和阮展鸿都给哄的高兴了,不是因为谢恒说阮家的血脉出不了伤天害理之人,而是谢恒再次从正面承认自己是阮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