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查案是人家京兆尹的事,他没必要抢人家的活儿干,自己手上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闲心多管闲事?
谢恒:“这事我也听了一耳朵,不过知道得不多,只是猜测这么多人中招,不是传染性的疾病,那就是中毒所致。”
阮信:“我听我爹说现在京兆尹那边的调查方向也偏向于中毒,不过涉及人数众多,听闻这些人有的认识有的却毫不相干,虽说京中权贵关系错综复杂,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他们的共同关系点。实在不知道为何这么多人都中招。”
谢恒皱眉:“要是无差别投毒就麻烦了。”
在现代时谢恒很喜欢看些刑侦类的电视剧和小说,多少懂些常识,知道对于破案的警务人员来说,无差别的案件是最难办的。随机杀人,就没有动机可查,也难以从被害人的人际关系网找到突破口,甚至都不一定有特定的受害群体,嫌疑人心理不好琢磨,调查起来全无头绪。且无差别案件容易发展为连环案件,社会影响也会非常恶劣。
阮信叹气:“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做出这种事,又出于什么目的。下了毒又不要人命,只是让人出现幻觉,难不成就为了整人好玩儿吗?”
寇越拍拍阮信肩膀,“行了,也别想这些了,想再多咱们也解决不了,还得看人家京兆尹,走,咱们也别光在这喝酒,去锦屏馆。”
谢恒好奇地问:“什么地方?”
这下轮到寇越惊奇:“你没去过锦屏馆?听都没听说过?”
阮信笑着戳了一下寇越:“谢兄可不跟你一样不正经!”
寇越撇嘴:“去锦屏馆怎么了?你又不是没去过,要说不正经那你也算!”
谢恒看着阮信神色暧昧,心中一突:“这锦屏馆不会是青楼吧?”
阮信:“不完全算是,也有青楼里的营生,但不是所有姑娘都卖身,有相当一部分只卖艺,还有些只陪吃陪喝。卖艺的姑娘们大都有一技之长,琴棋书画跳舞唱曲儿,总有拿得出手的,而且姑娘们各个貌美如花,就是打杂的小伙计都清秀养眼。酒菜也很有特色,他们经常研制新酒、新菜品限量推出。比起青楼妓馆,锦屏馆不会那么乌烟瘴气,环境相对清幽,格调更高,时不时地还会组织茶会诗会,所谓风流才子俏佳人,也是京城一景。纯粹去消遣欣赏的公子哥不在少数。”
“比如我们!”寇越迫不及待地补充,“我们就是纯粹去喝酒欣赏曲乐以做消遣,甚至都没点里面的姑娘作陪过。至少我和阮信没有。”
“锦屏馆……”谢恒一笑,“惊梦断,锦屏深,两乡明月心。这名字起得倒也雅致。”
寇越点头,“可不是嘛,我以前读书少都不知道这锦屏馆什么意思,还觉得不如百花楼、丽春院这样的名字通俗易懂。”
谢恒:……
阮信起身:“反正今日有空闲,不如就去锦屏馆看看,谢兄从未去过,不妨去瞧瞧。你放心,这锦屏馆绝对不跟那些青楼妓馆之流一样,不会才到门口就杀出来不少姑娘架着你让你走都走不了!”
这话就纯粹是在调侃谢恒了。
谢恒面上还真闪过一丝窘迫,母胎单身至今,两辈子加起来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上一世从初中到大学也算是校草级别,跟他表白的女生倒是不少,不过他从来没起过那方面的心思。这辈子倒好,同样还没谈情说爱,居然就要直接逛妓院了。
呸,人家那不叫妓院,应该算是高级会所。
“那就去看看。”
瞧见谢恒也点了头,寇越可高兴了,拉着谢恒就往外走,嘴里直嚷嚷着“兄弟带你去见见世面”。
路上寇越还问谢恒家里有没有给他安排通房丫头。
谢恒摇头,“不曾。我也不想弄这些。”
说到这他还得感谢从前谢府中人对原主的不闻不问,不然按照他现在的年岁,差不多也就是该安排通房丫头的时候。
在这方面他的思想还比较偏向于现代化,通房丫头这些他肯定不会弄,日后也不会有那么多妻妾,甚至他压根就没想过成家之事,一心一意只有“立业”,助宣景避开暴君污名成就丰功伟业。
寇越:“我和阮信也没有,都觉得现在弄这些早了点,不过柳巡和冯凯都有一个通房丫头了,每回他们俩去锦屏馆也总要点个姑娘亲热,还笑我和阮信不知其中美妙滋味,等以后知道了也会跟他们一样。”
说着这些寇越隐隐有些嫌弃,他倒不是对那些卖身的姑娘有所成见,只是真不太喜欢那么浓重的脂粉味,还好锦屏馆的脂粉味不重,青楼妓馆业务的那部分有单独划分的区域。不然他的鼻子是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