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的第一佞臣(437)

这话说的,好像事情办得好就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武德帝看向宣旭:“等赛马结束后想要什么赏赐?”

宣旭拱手:“谢父皇厚爱,不过儿臣不需要任何赏赐。儿臣之前荒唐,让父皇为儿臣操了不少心,现在儿臣只想好好帮衬父皇,让父皇能少操劳些,就算是儿臣将功赎过。而且这次准备赛马的相关事宜,到到底还是皇兄出力较多,儿臣也只是帮着皇兄打打下手做些小安排罢了,比赛安排得好,自然是皇兄的功劳最大,儿臣不敢抢功。”

宣震心中奇怪,明明准备事宜算是他们两个共同完成,而且就实际操作来说还是老二忙活得更多,怎么老二竟然愿意把功劳都归在他身上?

罢了,反正是好事,谁知道是不是老二吃错药了?

于是宣震便高高兴兴地认下这一次比赛的准备工作是以他主导完成,几乎所有的环节都是他亲自确认。

武德帝瞧着难得没有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心情大好。又高兴长子也终于长进,能把差事办得这样漂亮,心中决定就算两个儿子都说不要赏赐,等比赛结束之后回宫也得赏他们一些古玩玉器之类的。

谢恒在观看席上,距离中心武德帝那边稍微有点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三人的表情和口型也能隐约猜出来。心中顿时觉得不公平。

“比赛还没结束呢,陛下就已经想着要赏赐大皇子和二皇子了,也未免太心急了些。”

荣启摇着折扇,“谁让宣震和宣旭是得他多年宠爱的宝贝儿子呢!即便宣震能力不济,宣旭之前又有那么多荒唐之举,但毕竟都是陛下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又多年疼爱,看他们有所进步,陛下自然高兴。”

谢恒冷哼:“他们稍微有点”长进”陛下就高兴成这样,将军从小到大都那么优秀,也不见他夸赞几回。”

宣景借着袖子遮掩暗中抓住谢恒的手摩挲安抚。

荣启:“那是自然,淘气的孩子偶尔听话一回就成了爹娘眼中的乖孩子,要各种奖励,可一直懂事的孩子要是有一次不懂事,那便会遭到严厉责备。”对此荣启是有经验的,所以从他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他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乖巧懂事渴望得到父亲夸奖的孩子。

谢恒啧声:“恶人放下屠刀变成立地成佛,好人却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修成正果,这都是什么道理?”

荣启笑起来:“柿子捡软的捏呗!”

谢恒笑着瞪了一眼荣启,“不过话说回来,宣震和宣旭要是真长进也就罢了,明明一个不劳而获一个心怀鬼胎,可惜陛下看不清。”

荣启收敛笑容,神色讳莫,“从前陛下还是厉王时便看不清,现在站得更高了,自然更加看不清。”

“问题不在于站得高不高,重点还是看人。”谢恒转头看向宣景,“如果是我家将军,即便站得再高也依旧耳聪目明、心如明镜!”

宣景心中一动,他就知道,即便他不说,谢恒也会明白他心中真正所想。

荣启也笑起来,心道看来谢恒已经猜到宣景所谋大业了。心中清楚还能这样自然地接受,甚至能以这样淡定的语气说出来,只能说不愧是老宣看上的人!

片刻后,最后一场赛马终于开始。

长风公主骑的马还是她的风雪。

虽然之前风雪也受了伤,不过并不严重,经过几日的修养已经完全康复,不影响比赛。

风雪不仅是匹好马,更是由长风亲手养大,一人一马间有非比寻常的默契。就说当时郊外坠马,如果换成别的马,长风就绝对不会仅仅是伤了手臂那么简单。风雪身上最严重的跌伤就是为了保护长风所致。

这一次明知赤泽做了手脚,自然还是骑着风雪更加保险。

大瑾国这边的最后一位驯马师也是五个参赛者中骑术最好的,训马的本事也最高,马场里性子最烈的枣红马便是被他所驯服,从前还在春猎时降服过几匹野马。

这个驯马师有些瞧不上长风,或者说他看不上的是女人骑马。在他看来,骑马是男人的事,让女人骑马对于马来说就是种侮辱。他一眼就看出长风的风雪是一匹难得的好马,就更加为风雪被一个女人骑着而感到无比可惜甚至愤怒。

最终,对好马的痴迷还是让这位驯马师大着胆子向武德帝请旨,“陛下,既然是最后一场比试,不如我们加个彩头。”

武德帝挑眉,“你想加什么彩头?”

在听到武德帝毫无波澜的声音的那一刻,驯马师就后悔了。他不过是驯马场的奴才,因为有的一手训马的好本事才能讨得先帝喜欢,给了他在驯马场中最大的权利,平日惠承帝来驯马场的时候他还有脸面开两句玩笑。但他忽略了,武德帝不是注重享受的惠承帝,自己训马的本事再高,在武德帝眼中也没多少分量。他是昏了头了竟然敢在这时候跟陛下提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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