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巡也跟着开玩笑:“可能往上推个几百年你们就是一家人。”
阮信白眼,懒得附和他们无聊的玩笑。
正好这时候荣启过来,本来是闲来无事想来找谢恒聊聊,却看到寇越他们。
“怎么只有你们,平日里你们不都跟谢恒一起吗?他人呢?”
冯凯:“荣大人要找谢恒啊?那你可来晚了一步,谢恒被阮时衡给叫走了,而且看情形他们这样不是第一回,我们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荣启震惊,小师弟和谢恒关系已经这样好了?阮家已经接受谢恒了?感觉要是谢恒没怎么隐藏自己的性情,以老师的脾气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接受才是。不过谢恒此人的确有他独特的人格魅力,又是又真本事的,说不定确实能在短时间内得到老师的欣赏。
看寇越他们都是不明所以的模样,荣启笑着说:“哎,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阮信狐疑地看着荣启:“这么说荣大人是知道谢恒怎么会突然跟阮时衡关系那么好?”
荣启:“我当然知道,不过跟你们说你们也未必明白,而且这种事也不好经由旁人来说,就看日后谢恒愿不愿意告诉你们吧!我先走了,要是一会谢恒回来你们就告诉他我明日再来找他!”
荣启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摇晃着折扇晃悠悠地走远了。
寇越皱眉:“荣大人说的是真的?可明明我们跟谢四关系最好,有什么事谢四不让我们知道却让荣大人知道?”
阮信摇头:“他说你就信啊!看荣大人在这种天气还天天扇扇子就知道他不靠谱,没准就是在故意逗我们呢,他的那些话听听就算了,不用当真。”
柳巡和冯凯也连连点头,有时候荣大人确实会给他们一种很靠不住的感觉!
另外一边,谢恒跟着阮时衡又来到阮同甫的帐子内,这一次阮展鸿也在。
阮同甫又像昨日一样打算要将阮时衡打发出去,连阮展鸿都不能留下。
阮展鸿不解地问:“父亲,有什么话您能跟阿恒说我却不能听?”
阮时衡一听阮展鸿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就知道父亲根本没把他算在内,呵,他就知道指望不上父亲,累了,不爱了!
阮同甫:“怎么?我还不能单独跟他说说话了?说什么还都得让你知道向你报备不成?”
阮展鸿无奈,只能退出去,临走之前递给谢恒一个眼神,大概是让他尽量顺着外祖父,不要起争执。
谢恒也不知道有没有领会阮展鸿的意思,就当着阮同甫的面也对阮时衡眨眼。
阮同甫气着了:“您们挤眉弄眼的什么意思?当我看不见?”
继昨晚谢恒说了一刻钟的话就把阮同甫给气到之后,今日他还没开口就成功把人给气着了,这可是极大的“进步”!
阮展鸿和阮时衡就在帐子**着,偶尔来回踱步,父子俩你往左走我往右走,瞧着就有几分滑稽。路过的人不知是何情况,还想着这是什么饭后消食的新方法?
在经过比昨日要多一点时间后,谢恒从帐子中出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嘱咐阮时衡:“找个大夫来给阮相看看吧!”
想到自己昨日叫了大夫过去之后被老爷子一通教训的经历,阮时衡多问了一句:“老爷子又被气到了?严重吗?真的需要叫大夫吗?”
谢恒不理解地看着阮时衡,突然感觉这个孙子好像不那么孝顺了。
“当然,阮相都想拿手炉砸我了,但估计是手炉太金贵最后还是没舍得。”
阮家父子俩一听一向斯文稳重的父亲竟然都已经气到要用手炉砸人,那事情是很严重了,于是赶紧一起去请了大夫。
还是昨日的那位大夫,这次一看阮展鸿也一道来请自己,便真当情况十分严重,提着药箱就跟父子俩匆匆赶过去。
然而等到了阮相的帐子后却又遭遇了和昨日一样的待遇!气得大夫脸拉得老长,要不是顾忌着阮同甫和阮展鸿的身份尊贵,早就拂袖而去!
而接下来几日,阮同甫这边每晚一直都上演着同样的情况。
阮同甫总被谢恒气得吹胡子瞪眼,可还是每天晚上都要叫谢恒过去说话。并且说是生气吧,但这几天却眼看着阮同甫的气色越来越好,精神头越来越足,似乎都不那么畏寒了,用膳都要比以往多半碗饭!
阮展鸿父子俩是越看越不明白,这生气还有生上瘾的呢?还能越生气身体越好?这是个什么道理?再说要是老爷子真那么不待见谢恒,那不认回他就是,也没必要天天把人叫到跟前来说话还把自己给气着吧?
阮展鸿和阮时衡觉得有必要找老爷子谈一谈了。
听了儿孙的疑惑,阮同甫沉默半晌,最后带着无比追忆的神情说道:“谢恒的性子,跟他外祖母像了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