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庆心惊,他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竟然会被外人得知!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我、我不清楚,我虽然是李将军的心腹,但尉迟大人跟李将军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啊!”
谢恒好像并不意外谭庆会否认,也没生气的样子,就笑着说:“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承认,我也就随口一问,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就在襄城附近吧?你有之前去烟洲练兵,都借道襄城,明明经过襄城不是去烟洲的捷径,你应该是只是以检阅练兵为由,去为襄城私兵送物资顺便帮主子监看情况。尽管襄城不小,但你们不可能把私兵藏在城里,这私兵的数量少说也得几万人到十几万人,一个襄城肯定藏不下,不过襄城周围遍布群山密林,而且周围没有村子农户,可正是藏私兵的好地方!谭大人你说是不是?”
谭庆脸色由青转白:“你、你都知道了还要问我!故意玩儿我!”
谢恒嫌弃地直皱眉,“别乱说啊,你有什么值得我玩儿的?给你一次机会是想听你说说还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可惜你太让人失望了!”
谭庆一下就慌了,谢恒的这表情语气就好像再说“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你性命了”,他原本还想利用自己知道的消息拿捏一下这两人,但没想到对方知道的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多得多,自己现在可没有多少优势讲条件。
为了活命谭庆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模样,满脸的小心和讨好。
“别杀我!我还知道别的!死士,对!我知道尉迟满在哪里训练死士,就在距离襄城不算远的小池村!尉迟满派李春海将原本小池村的村民都屠杀干净,然后就安排要培养的死士过去,以村民的身份伪装并训练!”
谢恒眯眼:“真的?你没骗我?”
“小的不敢啊!大侠不信的话可以去小池村瞧瞧,全村大都是壮年男子,只有几个妇女、老人和孩子,是用来糊弄人的,免得有人经过村子借宿什么的被发现端倪!”
谢恒手掌一下下拍着谭庆的脸,“早点这么痛快交代不就完事儿了?”
宣景走过来,拉过谢恒的手,拿出一条棉质汗巾擦了擦手,“别乱碰脏东西。”
看着宣景不大愉快的脸色,谢恒这才反应过来宣景是因为他拍了这人的脸而小小吃醋了。
“好的,以后不碰了。杀了吧!”
谭庆原本还沉浸在这个男人说他是“脏东西”的震惊中,冷不丁听到最后三个字,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等看到谢恒脸上挂着凉薄的笑,他就知道这不是自己幻听了,也不是对方的玩笑话!
“你竟然出尔反尔。”
谢恒歪头做出思考的神态,“我好像从来没说过只要你肯招供就一定会放过你的话吧?你可不能诬赖人啊!”
谭庆还想为自己争取一点生机,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宣景抹了脖子。
作为李春海的爪牙,谭庆本身也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刺杀过跟李春海的政敌,而且谭庆在情事上的喜好还十分变态,最喜欢鲜嫩的男女,越嫩越好,死在他手上的男孩女孩不知多少,杀了他也算为民除害。
宣景收刀:“接下来是不是该把这消息透漏给都城中山河盟据点的人?”
谢恒点头:“得自然些,不能让他们起疑。”
宣景:“放心。”
当晚山河盟都城据点负责打探消息的人就从一个喝醉的士兵口中的得知了尉迟满的私兵和死士的消息,连夜这个消息就被送往山河盟总坛。
谢恒和宣景起身前往襄城。
之前谢恒就告诉过沈朝暮他们离开都城后就会去襄城,逃避追兵那会谢恒怕沈朝暮忘了还特意提醒了一遍,相信等山河盟总坛那边收到消息,他很快就能在襄城见到沈朝暮。
襄城远没有都城繁华,不过地方不小,人也很多,街上人来人往还算热闹。
两人找了酒楼住下,就等着鱼上钩了。
宣景还是一天到晚带着神行符游走于鲜卑各地暗杀贪官污吏,谢恒就在襄城大大方方地逛街。
襄城的治安很好,大概是尉迟满出于谨慎起见,不想让外人注意到襄城,所以让襄城的官员都老老实实做事,不贪污受贿,但也不能太清正廉明做出功绩,就这么普普通通、不上不下就很好。
襄城的百姓也算是间接得了好处,没有贪官污吏剥削百姓,也没有恶霸歹人为害乡里。
谢恒和宣景在襄城住下的第三天,沈朝暮就找上门来了。
“谢公子!真的是你!”见到谢恒,沈朝暮满眼藏不住的欢喜!“听下面人说见到像你的人我都还不敢相信!幸好!幸好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