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的脸都被剑鞘打变形了,紧接着就被谢恒右手一刀干脆利落抹了脖子,魂飞魄散。
下一刻谢恒猛地转身盯上还没缓过劲儿来逃跑的魂魄,手中剑鞘直接冲着脸招呼过去:“瞅瞅你这怂样!”
魂魄被扇倒在地还满脸不可置信。
谢恒感慨在留着性命的前提下,这剑鞘竟然出乎意料得好用。
他再次收紧金色锁链,眼看着就要将那魂魄揪到眼前,对方手上却凭空多出一枚白色的玉佩,带着点血沁的颜色,正是被闫曼从地下古城中带出来又被调包的那枚,果然在对方手上!
那魂魄握着玉佩狠狠一捏。
谢恒心下直道糟糕,恐怕这玉佩是被制成了什么逃命的手段!
然而下一刻,那玉佩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红光。
在红光照射之下,也就一两秒钟的功夫,魂魄就彻底消散了。
谢恒面沉如水,收回了掉在地上的金色锁链。
那枚玉佩也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谢恒还记得那个魂魄消散前最后一刻脸上那震惊的模样。
看来对方一直以为那玉佩是最后的保命手段,却不知道真实的作用是彻底灭口。
就像庞德厚,以为那玉猪龙的吊坠就是辟邪的,没料到最后一刻却被害了性命。
这弃车保帅的做法真是如出一辙。
谢恒捡起玉佩仔细看,上面并没有术法符文篆刻的痕迹,所以实际上是这玉佩本身就是一件法器?又或者只是往里面注入了一定灵力。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容得下灵力,这件玉佩本来就不是凡物。
之前谢恒还想过是不是胡邵阳只是需要一件品质上乘的古物,而被闫曼带出来的这件是他最好得到的,所以才选了这件,跟东西本身是什么关系不大。
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从底下古城中带出来的其他文物,凡是弄到研究室的谢恒都亲自看过了,没有一件特别的,可见这枚玉佩是个特殊的存在,也是唯一一件法器,所以成为了邪术师的目标。
看来邪术师背后的人从一开始就瞄准了那枚玉佩。
谢恒看着倒在地上的胡邵阳的尸体,发愁该怎么解决,总不能随便挖个坑埋了,但要是这么带回去的话他自己也说不清,正考虑着要不要给张海打个电话,那尸体就突然分解成了一堆“细沙”,下一瞬直接消散。
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别说衣服裤子之类的,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留下。
谢恒顿了一下,却也没有很意外。
从胡邵阳脸上浮现出来的半透明的人影看,那已经脱离了魂魄概念的范畴,所以严格来说,占据了胡邵阳身体的东西并不是魂魄那么简单。谢恒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存在的形式,但肯定不是魂魄。
受其影响,胡邵阳的肉身也发生了变化,因为有对方占据着身体所以才没事,但是那类似魂魄的东西一旦消散,这具肉体凡胎的身体也就撑不住了。
如此倒是省了谢恒的麻烦。
只不过胡邵阳就倒霉了,被人占据了身体抹掉了魂魄,最后连一具全尸都没有留下。
谢恒四下检查,发现玫瑰园的所有监控摄像都关闭了,这肯定是胡邵阳下的命令,大概是想着自己要占便宜,那今天的谈话可能就不太顺利,不想留人把柄,所以才没有开监控,这更方便了谢恒。
今天玫瑰园只有一个厨师两个服务员在,这会都在后厨。
谢恒到后面消除了三人的记忆,又抹掉了自己的所有痕迹,之后才离开。
等被消除了记忆的厨师和服务员出来,只看到外面一片狼藉,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谢恒没打车,少一个人知道他来过这里最好,至于那个之前在他送过来的出租车司机是没办法了,他是做不出来杀人灭口的事。
谢恒给沈淮州打了电话,说了自己见到胡邵阳之后发生的一切。
沈淮州沉默了好一会:“牛逼啊你!单刀赴会啊!谁给你的勇气?”
谢恒无奈:“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行不行?”
沈淮州:“你自己冒这么大的险还嫌我阴阳怪气?”
谢恒:“那我这不是没事嘛!我这是有把握才会这么做,你觉我是那种逞强的人吗?是那种为了大局牺牲自己的人吗?”
沈淮州认真回应:“那确实不像。”
谢恒:……
“不过胡邵阳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在他的背后还有人。”
处理掉胡邵阳并没有让谢恒多高兴。
一直以来,谢恒都以为占据胡邵阳身体的邪术师就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只要将其铲除就没事了。
可等他铆足了劲终于要除掉对方的时候,才知道对方仅仅是个马前卒,真正的幕后之人他还没有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