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玲收到回信时已经是傍晚,她抖着手指打开,在看到“明日王府会客,王妃或感无聊,到时可来府上”的字样时激动的哭出了声。
恰好宁清在此刻归来,在看过信后颇为忧心道:“王爷对二弟也算是顶好顶好的了,你明日去见你二哥,万不可做不该做的事。”
宁玲抹着眼泪道:“大哥放心,玲儿并非愚钝之人,知晓二哥不易,定不会做出格的事。”
宁清从怀里摸出一枚香囊递给宁玲,随即在她耳畔低声道:“王爷心思深沉,着实难测。这香囊当中是能保你二哥命的东西,切记,要亲自给到你二哥手里,万不可被他人看见。”
宁玲小心收好,郑重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宁远在完全没有睡醒的状态下被叫起来认识尉迟荩临的几位友人。
他尚未清明,因此对于陌生人也不那么的害怕,只是懵懵的坐在那里。
尉迟荩临:“这是本王前几日刚过门的王妃,宁家二公子宁远。”
他看向困的难受的宁远,面带无奈:“王妃,这是本王旧时的几位好友。”
见宁远困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尉迟荩临无奈叫陆柒把人带回了屋。
“没想到有一天连荣允王都被美色所迷惑。”尽洌平调侃道
白风则是平静的看着尉迟荩临:“想来是这位小友身怀绝技,否则怎么会叫如此难说的荣允王心怀恻隐。”
尽洌平撇撇嘴,坐在了椅子上:“你要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你难道不想看到亲爱的荣允王能够拥有一份真正的爱情吗?”
尉迟荩临轻笑一声,否认了两位好友的猜测:“不过是随便捡回来玩的罢了,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话一出尽白二人便知道宁远也吃了毒药。
尽洌平语气欠揍:“那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呐,也不怕之后因为这件事情你们二人有了隔阂。”
尉迟荩临不自觉紧了紧手中的茶杯,眼睫微颤:“本王并无那样的想法,最多就只是拿他当弟弟。”
言罢他又补充道:“今日他妹妹来看他,你们两个可不要多嘴。”
白风眉头一挑:“还要替他隐瞒他的母家?看来是他在某家过得并不好喽。”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二郎腿一翘:“说起来本公子远道而来,在路上倒也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闲言碎语。”
“比如什么暴力狠辣的荣允王取了宁国公府最不受宠的二公子之类的。”
他眸中是几分戏谑,到更多的还是探究:“只是我实在不理解,如此一来摆明了是对你的侮辱,你怎么没在新婚当夜杀了他呢?”
尽洌平头一歪,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哎,话哪能这么说呢?说实话,在这的京城之中,突然捡一只小猫小狗陪在身边调剂调剂心情也是不错的嘛!”
尉迟荩临眼神一凛:“不是说过了吗?他妹妹今天要来,不要多嘴。”
尽洌平一梗,扭头看向憋笑的白风,接着才恍然大悟:“是我失言了,对不住荣允王妃。”
尉迟荩临知他性子刚直,也没再多说,直接开始谈正事。
既然有周炳良将军的鼎力支持,那么是时候要计划一下之后的事了。
宁玲怕去的太早宁远还没准备好,于是便在巳时才来。
王府中的仆从引着宁玲来到宁远屋前,宁玲心中顿感放松。
显然,王爷和宁远并没有住在一个房间里。
如此一想,宁玲又觉得有些难过。
她努力扬了杨嘴角,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柒,传话的是陆。至此宁玲才知道,二哥对自己今日来访这件事,是不知情的。
果不其然,宁远面带惊讶的走了出来,有些无措的搓了搓衣角:“玲……玲儿……”
宁玲再也忍不住,扑进宁远怀里大哭起来。
宁远手足无措的把人带进了屋,笨手笨脚的哄着,直看的宁玲破涕为笑。
“二哥,你真是的。”
宁玲撒娇道,接着她抹去眼泪哀伤道:“之前父亲母亲总是不许我同你说话,玲儿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始终不敢违抗父母的命令。”
“直到前几日王爷突然莅临宁国公府,大哥道出当年真相玲儿方才得知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自那日起,玲儿便心有疑虑,是否都是玲儿的错?若非玲儿出现的不是时候,或许母亲和叶夫人也能成为一对好姐妹呢?”
宁玲笑着抓住宁远的手:“但是大哥告诉我,一切都是父亲的错,若我住在宁国公府里觉得非常痛苦,可以去他那里暂住,住到我完成自己的梦想为止。”
宁远小心问道:“那你将来,想做什么呢?”
宁玲面容顿时放松,笑容温和:“我想,是否可以者创办一个庄园,帮助天下所有女性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而非受到这天下太多的限制,痛苦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