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我的确还有些想知道的需要你告诉我。”
白长清轻轻的嗯了一声：“你问吧。”
养盛明本来的确很生气，他跟白长清的关系这么好，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给他说清楚，可他都没说。
是觉得他他不值得信任吗？还是一开始就把他排除在局外不打算跟他说。
可是这种生气在看见白长清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神情落寞的时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散。
他想起之前白长清的模样，自信，嚣张，毒舌，甚至还有点中二。
或许白长清只是想成为自己，他凭借着这个游戏成为了自己，并且非常珍惜这个自己，不想再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他不应该因为这件事而白长清的气。
“你跟顾城宇是未婚夫夫关系？”
白长清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养盛明一眼，没想到他的问题竟然是这个。
养盛明好歹是做了几年总裁的人，俊朗的脸上没有什么外露的情绪，至少白长清看不出来养盛明现在的情绪以及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白长清顿了顿，如实说道：“现在不是了，我已经让我爸妈退婚了。”
顾城宇暗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你不喜欢他？”
白长清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之前的确对他有所好感，进这个游戏也是为了他，不过这都是建立在他是我未婚夫的基础上，在他跟其他人结为情缘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夫，我虽然不喜欢他了。”
他说完这段话后是漫长的寂静。
白长清本以为养盛明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
他疑惑的扭头朝养盛明的方向看去，没想到忽然听到养盛明的一声低沉的笑声。
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狭长的眸子盯着他：“你不喜欢他，喜欢我吗？”
养盛明逼的很紧，白长清根本没想过养盛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下意识的向后仰头躲开靠近养盛明，养盛明反而进一步的逼近，又拉进了他们两人的间隙。
白长清仿佛听到了自己大的吓人的心跳声。
砰砰砰的在他耳畔回响。
“我……你这问的是什么奇怪问题？”
“我不想回答。”
白长清扭过头有些不敢直视养盛明的眼睛，养盛明发现他的意图，一手撑在他的交椅扶手上，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着白长清看着他。
“你喜欢我吗？”
养盛明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强迫别人的强势的人。
白长清见到的养盛明大多时间都是一个温和大度的人，尤其是在面对养乐多的时候，他那种无法言说的宠溺和温柔几乎溢于言表。
他从没想过养盛明竟然会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更让他没想过的是，他竟然不讨厌，甚至感觉非常喜欢。
白长清唇瓣动了动，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养盛明却是在这时候又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淡淡自信：“我看到了，你喜欢我。”
白长清否认不出口。不想否认，也不想承认，他选择绕开话题。
“帮主这么大费周章的在这里堵着我，不会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不然呢？”
养盛明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在意的从来都是你喜不喜欢我，但因为你和顾城宇的关系，所以我多问了一句，你喜不喜欢顾城宇。”
白长清有些愣住了。
跟他预想的狂风暴雨完全不同。
这种感觉就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结果天只是阴了阴就结束了。
“我还能待在乐宝帮做凌承宣吗？”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我从来也没说过把你赶出帮会之类的话吧？”养盛明大多时候真不是一个严肃的人，他的问题问完了，白长清也如实说了，他也就恢复了以往平淡中带些温和的模样。
“你还是你，在我眼中，你一直都是。”
白长清从小被要求的事情太多了，作为白家子，书香门第，他的一言一行，稍有不对就会被父亲惩罚，轻则体罚，如背书或者打手板，重则罚进祠堂思过。
他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你是白家的孩子，你应该……’‘你是白家孩子，你不能……’诸如此类的话。
在白家，他不是白长清，不是自己，只是白家的孩子。
白长清内心很痛苦，但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的痛苦，他也没办法向别人诉说他的痛苦。
还能怎么说呢父母给了他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的起点一开始就比其他人的高太多，如果他诉苦的话，在别人看来岂不是无病呻吟。
白长清那颗被冰冷外表包裹着的心太懂人情世故了。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抱怨，做的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