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安静到一种落针可闻的地步。
虞期只觉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过得尤其漫长,直到秦宴再次向他走来,他才抬起纯良漂亮的猫瞳看向让他恐惧的男人。
秦宴手上溅了血,此刻的他正用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细长但有力的手指。
“阿宴……”虞期忍不住叫秦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秦宴。
但似乎只有唤他,才能让胆小的自己不再害怕如今变得陌生的秦宴。
虞期还是没忍住看向了许承,那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许承的两根手指被砍了下来。
鲜红的血流淌了一地。
只一眼,就让胆小的美人挪开了视线。
秦宴擦干净手就再次把他的小妻子抱在了怀里,他温柔道:“断他一只手,砍他两根手指,已经算是便宜他了。期期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虞期顿了一下,随后揽住了秦宴的脖颈。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那个温柔衿贵的贵公子。
而是不可一世的权贵,他可以视人命如草芥。
而他只能如菟丝花一样依附他,任何的忤逆和逃离都是不被允许的。
虞期软着身子,道:“都可以,我都听阿宴的。”
虞期再次如了秦宴的愿。
这让恶鬼十分满意。
秦宴叹息了一声,又道:“那我要是想知道期期用许承的手机做了什么,期期会说吗?”
这件在虞期挨艹时候的事再次被提起。
但虞期知道,他不能说谎,柔软的躯壳僵硬了一下,接着,虞期就紧张地轻声道:“找了红姐,我找她要钱,那次跳舞……我赚了不少钱。”
说起夜店跳舞这件事,虞期依旧本能地惶恐。
恐惧差点被许亦和顾琛带走,也恐惧秦宴给他的惩罚。
而恢复温柔模样的秦宴很照顾他的小妻子情绪,他亲吻着小妻子的漂亮脸蛋,温柔道:“确实,属于期期的钱自然得拿回来,但期期,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怕我拿你的钱吗?但想来也不是,我比期期有钱多了。
但期期却不想让我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为了什么呢?
期期应该是想拿着钱偷偷离开我吧。
也是,我强/奸了期期,期期怎么可能会真的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呢。
不过没关系,强取豪夺本就是权贵的特权。
你说对吧,期期。”
秦宴不再叫虞期乖宝,而这也就意味着,他要惩罚他的小妻子了。
虞期如受惊的小鹿一样轻颤着,却是愈发抱紧了秦宴。
这是讨好,这是求饶。
漂亮的小妻子摇着头,软着声音说:“我不跑了,阿宴……你饶了我吧。我害怕,我会疯的,阿宴……阿宴……”
无助的小美人一声声唤着秦宴的名字,似是想要唤起他的良知。
但很可惜,秦家的太子爷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秦宴怜惜地抱着他的小妻子往客厅的巨大落地窗前走去。
虞期不知道秦宴想要做什么,他越过秦宴的肩头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
客厅中央,保镖已经把许承带了下去。
保镖在清理完地板后的血迹后也都退出了别墅,关上别墅大门守在了外面。
如菟丝花般的小美人再次失神,他连多余的求饶都没有了。
因为先前已经试过了,求饶是没有用的啊。
好委屈,好难过。
虞期的眼泪一滴滴砸落在了秦宴肩头。
很快,黑色的衬衫上就落满了虞期的眼泪。
但秦宴脚步未停,他把他的漂亮小妻子放在了落地窗前的一架钢琴上。
被放下后,秦宴坐在了钢琴的凳子上。
虞期泪眼朦胧地恍惚看向秦宴,这个位置他只需要垂下脑袋就可以看到他。
而秦宴也看着他的小妻子,他仰头抬眸专注地望着。
这样的仰望,让他没了高高在上的压迫感,满是柔情,好似他爱惨了钢琴上的小妻子一样。
但虞期知道,秦宴是个骗子,也是个坏东西!
虞期没有说话,他就如乖巧的人偶坐在钢琴上,秦宴把他放在上面是什么样子的,他现在就是什么样子的,完全的顺从乖巧,也惹人怜惜。
秦宴心情极好地笑了笑,月色透过落地窗落在那双漆黑的瞳眸里,如梦似幻。
但虞期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秦宴……很会骗人。
虞期纤长的睫羽垂落,他不说话。
而秦宴自顾自继续道:“我和期期初见是在迎新晚会上,我弹钢琴,期期给我送花。我到现在都觉得,那场缘分真是美妙。”
像秦宴这样的权贵,实际上是不需要为了一个迎新晚会上台演奏的,毕竟,学校都是他家出资建设的。
但,他的母亲曾是海大出了名的才女,在钢琴方面的造诣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