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揽住西泽尔的脖颈,如年幼时撒娇一般,他亲了亲西泽尔的侧脸,对他道:“哥哥,我们和好吧。”
“好,我们和好。”西泽尔应声。
虞期知道,路里不会死了。
他也宏宇安心地松懈下来,任由西泽尔把他抱去浴室里清洗那张因为泪痕而变得乱七八糟的小脸,然后,西泽尔就如小时候一样把虞期放在了宽大的大理石梳妆台上,梳妆台上乖巧坐着的漂亮少年就像是精致的洋娃娃一样,在西泽尔拿了衣服要给他换的时候,他乖乖地抬手,被他满眼占有欲的哥哥打扮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西泽尔满意地看着自家小孩,他笑着问道:“期期还要哥哥抱吗?”
“好。”虞期太累了,说完他就乖乖地扑入西泽尔的怀里。
而西泽尔揽着他的腰把他从梳妆台上重新抱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西泽尔带着虞期离开了卧室,他朝着会议室里走去。
他把虞期放到一旁坐好,又让人给自家小孩准备了茶点,之后,一直跟在西泽尔身边的秘书长就走了进来。
西泽尔淡淡吩咐道:“路里的事情,你去处理一下。他刺伤我,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以后,帝都我不想再看到路里和路家人的身影。若是路里答应永不踏入帝都,就放了他。”
秘书长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神色如常道:“好的,殿下。”
秘书长领了命令就离开了会议室。
西泽尔起身走向正在吃点心的自家小孩,他垂首执起虞期精致的下颌,舔舐掉虞期脸上沾着的糕点碎屑,就注视着他的宝贝,缓缓道:“我这样解决路里的事情,期期满意吗?”
虞期默了默,最后,他乖顺道:“我都听哥哥的。”
“好。”西泽尔满意地在一旁坐下,他把自家小孩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熟悉舒服的怀抱让娇贵的omega少年很快就昏昏欲睡,但虞期还是不忘问道:“哥哥,季渊……你抓到他了吗?”
西泽尔抚摸着自家小孩发丝的细长手指微顿,他懒散问道:“期期很在意季渊?”
虞期垂着漂亮的猫瞳,却冷漠到了极致,在自己哥哥的面前,虞期毫不掩饰自己对季渊的厌恶和痛恨,“哥哥,我想杀了季渊,你能替我杀了他吗?”
西泽尔薄唇紧抿,眼底是让人看不透的幽深和压迫感,即便自家小孩不知道季渊就是他,但从自家小孩嘴里听到要杀了他的话,西泽尔还是从心底感觉到了刺痛。
若他的宝贝知道他就是季渊,他的宝贝也会想杀了他这个哥哥吗?
西泽尔不知道。
但他知道,季渊这个身份必须要被抹除掉了。
只有抹除掉季渊的一切,自家小孩才不会发现他就是季渊。
至于路里那个知情人,即便他说出了真相,等所有痕迹都抹除后,又有谁会信他呢。
他也不会再让他的宝贝见到路里了。
而虞期在没有听到西泽尔的回应后也立马摇头道:“算了,比起杀死季渊,我更想要哥哥平平安安的,哥哥就当我没说过那些话吧。”
“没事的,期期。”西泽尔温柔俯首吻了吻自家小孩的眉心,他缓缓道:“哥哥帮你杀了季渊。然后,我们就回家。”
虞期抓紧了西泽尔的手掌,他道:“好,但哥哥,我只想让你好好的。”
他想要珍视他的人,都好好的,平安喜乐。
实际上他的哥哥喜欢他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古老时期的帝国,兄弟姐妹之间为了皇权的巩固和血统的纯正联姻的比比皆是。
即便现在这种事情是被人诟病的,而他对他的哥哥也只有亲情。
但若是他的哥哥不再做出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事情,他可以选择陪在西泽尔的身边,一辈子。
毕竟,他也没有真正喜欢的人。
而西泽尔,是他所珍视的人。
西泽尔并不知道,他的宝贝从始至终都把他放在第一位。
若他早知道,或许也就不会做出绑架自家小孩那些不可饶恕的事情了。
但实际上,这样的假设是不成立的。
西泽尔这样的人,太过贪婪,也太过偏执,他所信奉的只有自己,只有把他的宝贝掌控在手心里,他才能真的心安。
他不相信他的宝贝把他看做最重要的存在,珍视他。
所以一切早已注定,命运的齿轮也从未更改过。
西泽尔和虞期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好像之前他们之间的隔阂并不存在一样。
而西泽尔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们已经确定了叛党所有藏身的地方,帝国的军队开始对叛党展开围剿。
此期间,维尔拉被自己的叔叔背刺,领地的权利被自己的叔叔大肆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