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恶鬼般的掌权者却把他关了起来,逼着他示弱。
傅思行在逼着他去求他,去收回先前说过的话。
但铁了心的小美人就是不示弱。
僵持之下,他就被关在了卧室里整整十天。
虞期感觉他快疯了,在知道傅思行就是秦宴的时候,他就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但不行,他走不了!
甚至……没人能帮他。
若不是他还有系统。
他绝对撑不到现在,怕是……
早他妈丢脸地去示弱了。
但现在,他也已经撑到了极限。
矜贵漂亮的小少爷站在满是残渣碎片的地毯上,低垂着漂亮的眉眼盯着自己莹白漂亮的脚趾。
此刻昂贵的羊绒地毯上几乎没了下脚的地方。
他也只能等佣人清理干净才能回到床上去。
早知道就穿鞋了。
虞期不由懊恼。
但佣人清理的又很慢。
虞期抬起小脑袋看向了敞开的卧室大门,门外守着两个黑衣保镖,他对着保镖的方向就道:“我要见傅思行,现在立刻马上,我要见他。”
漂亮的小少爷带着不可一世的骄纵。
其中一个保镖很快就转身对着虞期弯腰应道:“是,小少爷。”
说完,保镖就离开了门口。
而彼时,那在书房里听林特助汇报工作的矜贵掌权者也把这一幕完完整整地看在了眼里。
占满书房一整面墙的投屏上实时地把卧室里发生的一切展示在了傅思行的面前。
一旁的林特助从那监控画面里听到他们倔强的小少爷要见家主的时候,差一点喜极而泣。
天知道,这十天他是怎么如履薄冰走过来的。
第一财阀的掌权者不仅摒弃了近几年的不动声色,还恢复了前几年那阴戾残暴的行事作风,一连搞垮了好几个和韩家有重要合作的公司。
这不仅让整个京市的上流阶层动荡了一次,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更是苦不堪言。
稍有不慎,就会被派去非洲挖矿去。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家主和自家小孩吵架……
如今,他们反骨的小少爷终于示弱,那也就意味着,春天来了!
林特助立刻拍马屁道:“小少爷心里还是有家主的,您是他最亲近的人,想来十天没见,他也很想您了,家主快去看看小少爷吧。”
傅思行神情冷漠,他睨了林特助一眼,只幽幽道:“期期会想我?林安,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林特助心里一梗:“……”
您也知道小少爷不待见您啊,您也不瞧瞧您干的那是人事吗?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而傅思行也不管林特助那略带紧张的模样,他起身离开了书房,徒留林特助继续站着。
林特助摸了摸鼻子,又抬眸看了一眼黑色檀木桌上被摊开的文件,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站着。
他还没汇报完工作,而自家家主也没让他走。
那就是说,一会自家那阴晴不定的家主很有可能回来继续听他汇报工作。
但也可能不回来。
但最后一种假设还是算了,他要是敢走,那就是……生死难料。
林特助可有可无地想。
而那眼尾的余光最后又扫了一眼桌子上摊开的文件。
这一看不要紧,林特助直接呆愣住,瞪大了眼睛。
那文件……怎么是反着放的?!
自家家主看着一份放反的文件听他汇报工作?!
不……他那矜贵的家主压根就没看文件。
从始至终,那双压迫感极强的漆黑瞳眸里只有投屏上他们漂亮娇气的小少爷。
而他汇报的工作,自家家主怕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林特助只觉心累,差点骂娘。
他妈的……终究是,错付了!
另一边,傅思行也很快赶回了卧室。
彼时的佣人正在小心清理着那漂亮少年脚边的瓷器碎片。
虞期没有动,但他有些站麻了,看着周围已经很干净了,他就打算抬脚回到床上去躺着。
但还没动作,男人不容抗拒的声音就响起:“站着别动。”
虞期抬眸看过去,看到的就是傅思行雷厉风行般朝着自己走来。
来得倒是很快。
虞期没说话,但当他的小叔叔弯腰要抱他的时候,他还是听话地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脖颈。
这样的亲昵好像他们之前的剑拔弩张并不存在一样。
傅思行心里囚困了十天的恶欲再难遮掩。
在佣人收拾完离开房间后,卧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傅思行就单膝跪在床上,掐着自家小孩的下颌就吻了上去。
虞期扭头就想躲开那矜贵上位者的亲吻,但却被不容置喙地摁住了脆弱的后脖颈。
傅思行那双漆黑的瞳眸紧紧盯着自家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