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碗又怎样,自己找的粮,吃着得劲!”
当天午饭时分,卫家军的军营里四处飘荡着大米的清香,洋溢着将士们满足的笑脸。
……
饭毕,赵庆阳与徐瑾瑜说了会儿话,又去武安侯跟前得瑟一通后,又骑着马朝锦州方向而去。
那么多的粮,不全运回来他可不放心!
而那嵯峨山里,合三州之力运送而来的粮食,足足用运粮车运了整整三日。
等到第三日,最后一批粮食这才缓缓驶过宁州关口,而在休整一日后,终于赶回来的两块“守门石”,看到眼前这不出所料的一幕,相视一笑。
“就这么让他们把粮食运走了?我怎么这么不得劲儿呢?”
“有粮运,也要看他们有没有命吃!”
另一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冷冷一笑,任那武安侯有再大的能耐又如何?
粮食,他可以给他们,可是能不能吃,那可就不能怪他喽。
不过,以那群卫家军都快饿疯了的德行来看,临死前做个饱死鬼,也是自己功德一件了。
有道是,粮是主心骨,这一连三日的运粮车打营中经过,不说旁的,就是那些操练的将士们手中的武器,那也是舞得虎虎生威,杀气十足,似乎随时都准备与越军决一死战!
而武安侯在看到那些还了七郡百姓捐赠的粮食后,仍然可以足够大军顿顿干饭吃大半年的粮食,美的眼尾的纹路都多了几条。
这几日,许是因为吃饱了的缘故,营里的将士们行走巡逻的动静也大了起来。
主帐内,随着外头将士们踏步巡逻而过,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与胄甲碰撞的声音渐渐远去。
武安侯都忍不住道:
“嘿,真是本侯以前没给吃饱饭,看看这气势,老远都能听到!”
武安侯语带嗔意,可实则面上一片自豪,他手底下这些兵,他知道,没说的!
徐瑾瑜也看出了武安侯这暗戳戳炫耀的意图,不由抿唇一笑:
“不错,此前卫家军受困于军粮,导致明珠蒙尘,今日这般一瞧,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武安侯闻言没憋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还得是徐小郎有眼光!”
赵庆阳这两日去在锦州运粮的时候,顺道买了一个水囊,这会儿灌了热水塞给徐瑾瑜后,没忍住吐槽道:
“什么我瑜弟有眼光,那是侯爷你有眼光,要不是你愿听我瑜弟的良言妙计,哼!”
“赵家小子,你这是不拆本侯的台,嘴巴痒痒是不是?那改日越军过来,派你去叫阵可好?”
“去……等等,侯爷,你跟我玩儿激将法是不是?!”
赵庆阳反应过来,差点气炸了,这回运粮之事,是他自己有意前往也就罢了。
怎么,这武安侯还准备可着自己这一只羊薅?
“兵不厌诈!”
武安侯眨了眨眼,低头喝水,赵庆阳气的去搬救兵:
“瑜弟帮我!”
徐瑾瑜没想到这两人,一老一少,却偏偏都能吵的来找自己拉架,一时无奈道:
“庆阳兄此行奔波大半月,不辞辛劳,披星戴月将军粮送入军营之中,实在辛劳,还望侯爷怜惜一二。”
武安侯随后抬眼看了一眼赵庆阳,来时坐在马车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少年郎,不过大半月面上已经有了风霜的痕迹。
这让武安侯一时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只小声嘟囔道:
“那还不是这小子太不招人疼了!”
“我……”
徐瑾瑜拉了拉赵庆阳的袖子,摇了摇头,这要是再怼上去,今个就清静不下来了。
赵庆阳只得闷闷的哼了一声,但随后武安侯便开口道:
“不过,这次徐小郎和赵家小子的辛劳,本侯都看在眼里,待他日归京,本侯让人开了库房请两位进去随意挑选如何?”
武安侯的库房里有不少曾经在先帝时期得到的赏赐,不过这赏赐又不能卖银子换粮食,还不如做谢礼,也算聊表心意。
“当真?!”
赵庆阳立刻眼睛一亮,直接抓住武安侯的手:
“早就听说侯爷早年随先帝征战时,得了一把传世名剑,名曰凌渊,吹毛立断,曾经在战神云寒迎手中,一战斩落千人!”
“想要?”
武安侯主枪法,那凌渊剑在他手里也是吃灰,这会儿赵庆阳立刻激动的猛点头,看的徐瑾瑜都不由捂脸。
庆阳兄这变脸之技,也是一绝。
之后,武安侯故意逗着赵庆阳签下了一众“不平等条约”,随后这才点头同意了。
“罢罢罢,今个就舍给你这小子,也忒磨人了!”
赵庆阳顿时高兴的眉开眼笑,拉着徐瑾瑜叽叽咕咕的说着这柄名剑的厉害,还没有哄就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