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抱歉。”娄禧阳的语气非常的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这让易缘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他趴在床上,看不到此时娄禧阳的表情,用臊的慌来形容都不为过。
是谁在那天晚上信誓旦旦地向易缘保证自己绝不会再做越界的事??
嘶——脸很疼。
易缘皱了皱眉,手指钻进衣摆,用力在娄禧阳硬邦邦的腰侧掐了一把,全然不顾是自己先扑过去亲的,扭曲事实道:“你对我又亲又咬,还脱我衣服…对我这样那样,你要对我负责。”
痛感混合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在腰间弥漫,娄禧阳心里一咯噔,有几分欲盖弥彰,“你一大老爷们儿胡说些什么,我帮你换衣服不是因为你动不了吗”
想了想自己先前的一番行为,他确实亲了,也咬了,甚至被那和他没什么两样的身体迷了眼睛……
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在易缘说完那句话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体内被一道无形的力推动着,诱.惑他做下去。
娄禧阳的脸是健康的小麦色,但现在臊成了浅红色,他绷紧手臂,诚恳认错,“…抱歉易缘,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易缘扇着睫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下方的衣摆上,小声道:“我想和你谈恋爱。”
“什么?”娄禧阳没听清。
“我说,我想你假装当我的女朋友,和我谈恋爱。”易缘的手指紧了紧,大声道。
娄禧阳的动作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动手完成结尾部分,他抿了抿唇,敛下眼底的幽深,重复道:“女朋友,假装?确定吗?”
“嗯,假装。”易缘闭上眼,确定道。
还不是时候,不要把娄禧阳吓跑。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劝说自己,只是怎么样都无法满足于此。
娄禧阳将取下的零件往垃圾桶里一扔,仰身倒在座椅的靠背上。
“我答应你易缘。”
易缘似乎有些激动,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面对面地迎上了娄禧阳的视线。
“不过我是男的,不是女朋友。”娄禧阳强调着,继而又疑惑地皱起了眉,“谈恋爱,要怎么做?”
易缘没有吱声,他压制住自己过快的心跳,跪着朝娄禧阳移近,支起身子坐在了娄禧阳的腿上。
娄禧阳见状扶了一下他的腰,怕他掉下去,手还没来得及撤离,易缘就抱住了他。
“谈恋爱就是,”易缘将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缓慢转坐为跪,将上半身靠在了他身上,“阳哥今天对我做的所有事都可以做,并且…”
娄禧阳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缝正被易缘的手缓慢摩擦,然后扣紧。
他凑近他的左耳,低声说了些什么。
娄禧阳的脑子空白了两三秒,随即手像是被针扎了似的,飞快地从那处撤了出来。
他绷着脸,将易缘抱回了床上,“我觉得这样不对,还是等我先了解一下吧。”
易缘无辜地抬头看他,他记得他看的那些片子里的情侣都是这样,先亲亲,再摸摸,接着就滚在一起了。
正欲说些什么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阳阳,他们到了。”张森泽领着几个男人走了进来,打破了屋内若有若无的暧昧氛围。
他眯着眼,在易缘身上打量。
娄禧阳站起身,将几个人迎进门,“拜托了,他身上的装置,希望你们能尽最大努力拆除,事后必有重谢。”
领头的眼镜男扫了一眼易缘的后颈,有些为难,“先生,以我们的能力,恐怕只有尽力而为。”
娄禧阳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易缘一个安抚的眼神后转身离开了。
他靠在商铺外的墙上,望着前方闪烁的灯牌陷入了沉思。
易缘说他离开治疗所超过四小时,摘除芯片就彻底失败了。
垂眸看向终端,这个时候,已经离他们离开过了三个小时。
他不在意芯片,所以他不在意仅剩的一个小时,但他在意眼镜男的话,靠他们拆掉装置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那就意味着易缘要忍耐数百次的疼痛。
很烦。
他顶了顶腮帮,快速思考着更快的方案。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终端亮了起来,上面显示了一个乱码,他认得这种乱码,一般是被层层加密的来源。
等待了片刻,他接通了电话。
“喂。”
“你把易缘带去了哪里?!——”电话那头响起了一声怒吼,被数据变过的声线尖锐又刺耳,彰显着说话人的焦躁和恼怒。
“与你无关。”娄禧阳站直了身子,语气发沉。
“还有一个小时,马上带他回治疗所,这不是小事,你别害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