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屁,不喝!
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紧闭的房门,都恨不得上前去偷听了。但两个人都不敢这么做,先别说那颜会不会直接拆穿她们,单说凭那年的敏锐度,她俩凑到门边去估计耳朵还没贴到门上就先被聂听发现了。
那莳犹豫了一下,走到厨房去跟那颜一起泡奶粉,那颜开罐子她递勺,末了还把暖瓶拎了过来往杯子里冲开水:“颜姐,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那莳听那颜这么问都觉得她姐是不是冻坏了脑子,都傻掉了。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担心大哥万一不同意你和聂听在一起呢?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分手吗?”
她觉得她颜姐的性格,肯定不是那种哥哥说了两句不同意就分手的人,她颜姐天生反骨,属于那种你说不让我干,我就想要去试试的人。再说了,就她们大哥那尿性,别的不说,只要她颜姐说多两句,她大哥心就软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那年就不会跟那颜犟!
她一脸恍惚:“我真傻,我怎么会觉得大哥不会同意呢。”
那年本来就是个妹控,而且或许是因为那颜的身体原因,那年对那颜齐市更加要纵容一些,不说那颜说的话他都听,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听的进去的,剩下的那百分之一……
嗐,不重要了。
只要知道那年说不通那颜就行了,那莳觉得大概那年自己都明白,所以他压根都没有找那颜聊,而是直接把聂听叫走进行男人之间的谈话去了。
也不知道大哥到底跟聂听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聂听能不能扛住未来大舅子的压力。
“姐,聂听今天过来就证明了聂家是同意你和聂听结婚的事儿了是吧,那你和聂听结婚之后两个人是还留在延边吗?”那莳说到这里声音压低,低的几不可闻:“现在才68年,77年恢复高考,你们领到通知都得78年去了,到时候你都要三十了。”
十多年的光阴,真的都要留在乡下吗?
虽然她觉得荣兴蔬菜大队那地儿也挺好的,但……她颜姐那么能耐的人,不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移山填海,但也是术法高明。就她姐这本事就是社会主义一块砖,往哪里放都行都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她只要一想到她要在乡下放十多年的马,心里就不得劲。
但凡过个二十年,对于封建迷信这事儿管控不像是现在一样那么严格了,她颜姐都能出去大杀四方,哪像现在龙得盘着虎得趴着,拯救文物还得晚上偷偷摸摸的去。
想到这里,那莳突然就想到了把她砸了个骨裂的那一箱子大黄鱼,还有后头她玥姐分给她的那些形状各异大小各异连颜色都各异的珍珠,不是她吹,她现在也是能用珍珠敷面膜的人了。
“颜姐,你每天晚上出去,辛苦吗?”
那颜捧着杯子,歪着头想了想:“其实还好。”
看着妹妹担忧的眼神,她笑了一下:“只要一想到还能找到那么多无主的财物,我做梦都能笑醒,哈哈哈。”
那莳:“???”
嗯,谁说不是呢,这要搁她身上,她做梦也能笑醒呢。
那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声音持续压低,她叹了口气:“那颜姐你也得注意身体,白天要上工,晚上还得上工,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更别说你现在身体还不太好。”
“钱是挣不完的。”
她想了想,说:“以后我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颜立马把手伸到她面前,翘出小拇指:“拉钩。”
那莳:“???”
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只听见了这个?
她顿时泄了气,端着茶杯就哼哼唧唧的出去了。倒是那颜看着那莳的背影,又笑着摇了摇头:“小孩子脾气。”
不过都结婚了还能是小孩子脾气,也能说明那莳的日子过的确实是顺心,想来那年和那玥也能看得出来,这次回家一趟,想来那年和那玥倒是不用太担心那莳了。
她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完,又把杯子洗干净之后才晃悠着重新回到客厅。
那年的房间里,房门依旧紧闭,那玥眼睛一直时不时的往那里瞥,看到那颜从厨房出来之后立马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问:“姐啊,大哥和聂听到底说了什么啊,你就告诉我呗,我是真好奇。”
那颜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有些委屈:“瞎说,你能听得见的。”
“我就随便戳了一下,骗你们的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