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运气好,那玥带着好运符,聂听本身就紫气加身, 哪怕挤得慌三个人也坐到了位置, 就是是最后一排, 挺颠簸的, 不过也没有办法, 她们来的算晚了, 刚挤进来没一会儿汽车就发动了。
大冬天的也不好开窗, 车子里的味儿重的那颜都反胃想吐, 她连忙摸出个手帕来捂着自己的口鼻。手帕带着的柠檬香很好的隔离了车子厚重的汽油味儿,那颜松了口气, 又从兜里掏出两粒橘子糖出来分给那玥和聂听,然后自己再吃一颗。
掺了天命珠空间里的草药做出来的橘子糖很好的缓解了心口的那股恶心感,那颜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那玥看了心疼, 她拍拍自己的肩膀:“姐,你靠在我身上休息会儿吧。”
另一边的聂听也心疼, 但他不能说让那颜靠在自己肩膀上这话,只能把那颜手里拎着的行李包拎过来自己抱着,让那颜减轻一下负担。
“不用了。”那颜摇摇头:“我闭着眼睛睡一会儿就行了,歪着脖子靠着你睡脖子还难受。”
那玥:“……。”
我长得矮对不起了呗。
她哼哼唧唧的,含着橘子糖的脸颊都鼓起来一块。看那颜已经靠着靠背闭上了眼睛,她也跟着一起抱着包闭上眼睛含着糖准备休息一会儿。
略微有些破旧的汽车一路行驶在颠簸的路上,那颜本来还想小憩一下,顺便整理一下天命珠里那些‘海底捞’带回来的珠子和古董的,但这车子实在是太颠簸了,那颜被颠了一下,差点磕到脑袋,最后只能木着脸一直捂着手帕跟着车子一路摇摇晃晃到市里。
好在市里的汽车站离火车站挺近,走路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所以三个人坚持到下车之后只用略微休息一会儿呼吸一下寒冷又极其容易让人清醒的冷风之后就能往火车站的方向走。
聂听从兜里掏出请人买的火车票看了一眼,声音从围巾里头瓮声瓮气的传出来:“没买到卧铺,先上车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补到票吧。”
“估计有点难。”
春运呢。
三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到了火车站,在候车室吹着冷风冻了两个多小时才等到晚点的火车,好不容易挤上车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后那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有一说一,之前在汽车上虽然晕车晕的反酸水,人都晕出冷汗了,但是好歹汽车里人挤人还是很暖和的。可在候车室冷了两个多小时,她都快要透心凉了。
候车室里也不是没有炉子,烧柴火的炉子时不时的就会有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过来帮忙添火,但那么大一个候车室就一个炉子,你说有点温度吧,好像又不多,你说没有吧,人家又确实是烧了炉子。
这会儿上了火车了,这温度虽然没比候车室高多少,但确实是要暖和一些。
聂听也冷的够呛,他把自己的行李放到座位上,然后拿起三个人的水壶:“我去装点热水,你们先休息一会儿。”
“放心吧,姐夫,我肯定给你看好坐。”
那颜朝妹妹翻个白眼,聂听藏在围巾里的嘴角翘的都快要藏不住了。他也没耽误,怕有人抢座两个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赶紧找到接开水的地方接了三杯热开水,拧上盖子之后又重新绕了回来。
“喝点热水暖和一下。”说着聂听还从军用书包里找出几块巧克力来,分了一块给那玥,剩下的都给那颜。他笑容温柔,眼睛里像是有星星:“这个能补充体力,你先吃一块,我给你剥点松子榛子。”
“不用忙了,我吃巧克力就行,冷的很,你别摘手套。”
“好,听你的。”
拿着一块巧克力一脸麻木看着那颜聂听的那玥同志:“……。”
突然就觉得饱了呢。
民政局呢,赶紧麻溜儿的自己过来给我姐和聂听办个结婚证吧。
她酸溜溜的从自己的军用书包里摸出两个饭盒出来放到桌子上,手在水壶上抱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手指灵活了才打开饭盒。
一盒麻辣豆干,一盒混装的手工辣条。
那颜手指比那玥灵活多了,她摸出几根削的光滑的竹签子出来,戳到豆干上:“吃点零食,填填肚子,离晚饭还有一会儿呢。”
现在才两点出头,因为一直等晚点的车几个人也不敢出去买东西吃,中午都是拿带来的鸡蛋干糊弄了一下肚子。那颜都觉得委屈自己的肚子了,但是也没有办法,想要吃火车上的火车餐估摸着没有个三四个小时是不可能的了。
“姐,你包里还有水煮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