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索能看得出小人鱼对自己的爱慕,相信那个祭司但凡不瞎,应该也能看得出当初小人鱼看向他时的眼神,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意味。
而诺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
他拉着自家大灰狼的爪爪,重又放回到自己酸麻难耐的腰上揉一揉,自顾自的说:
“反正我现在也不喜欢他了,无论是喜欢还是感激,从他求我代替弟弟出嫁开始,我对他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没感觉了,也觉得两清了,而且……”
而且自从遇到您,发现祭司也不过如此,并不值得有什么好执着的。诺眼神清澈真挚的看着乌图索,在心里偷偷的想。怕大灰狼骄傲,埋头在他的怀里滚滚脑袋,不告诉他。
乌图索看他那副含羞带怯的样子,也没再细问,放下床帐道:“好了,再睡会儿,等你弟弟和祭司交配完回来,就给你把鲛珠挖回来。”
乌图索边说边支着脑袋打量怀里的小人鱼,瞧他听到喜和祭司交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后,刚也要眯一会儿,诺忽昂起鱼头道:“兽主,我还有一件事要和您说!”
乌图索额头青筋猛抽,心情莫名有些暴躁。
诺:“祭司还送给过我一个写有我名字的小牌牌,被我藏在尾鳍棘里,不过已经扔掉了。”
乌图索眯着眼睛,没说话。
诺眨巴眨巴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家大灰狼摸向自己羞羞鳞片的邪恶爪爪,咽口唾沫轻轻一抖——
“兽,兽主,您,您干嘛?”
“唔~兽主不要了!”
“呜呜~兽主您讨厌!我羞羞的鳞片~”
“兽~兽主~”
“嗯~兽主轻一点~”
“嗯嗯嗯~”
·
知道肾虚是什么感觉吗?
整条尾巴绵软无力,尤其是腰部,酸麻发胀难以用言语表达,小腹还火辣辣的烫,感觉全身的每一片鳞和每一块骨头,都在朝自己抗议。
诺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己无法合拢的羞羞鳞片,非常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喝点补肾的汤药啊?
否则再照这样毫无节制的继续下去,他真的很怕还没和大灰狼出去玩呢,自己先被大灰狼玩死在床上了。
“哼!”
“不知道心疼鱼鱼的大坏狼~”
诺边用一只爪爪揉着自己离家出走的腰,边用另一只爪爪抓着勺子给自己熬人参乌鸡汤。
正嘟着嘴巴嘀嘀咕咕的说自家大灰狼的坏话,耳边忽响起一道低沉悦耳的疑问:“嗨~骂谁呢?”
“啊!”诺肩膀一耸吓了一大跳,勺子跌进锅中溅起热汤,落在白皙的手背上,登时起了一个燎泡。
“嘶~”诺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冒冒失失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没声,突然出现在小人鱼背后的乌图索眉头轻蹙,捞过小人鱼的手看。
“还,还不是您。”诺委屈。
乌图索没再说什么,低头伸出舌头,用倒刺将小人鱼手背上的燎泡舔破后,给他上药。
诺红着眼睛一个劲的缩腕子:“疼~”
乌图索眼皮撩起很是不理解:“什么毛病,娇成这样?”瞧小人鱼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又哄他:“这样才好的快。”说完再低头给他吹吹。
诺长这么大,吃的苦多得去了,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之所以娇气,不过是想多得到自家大灰狼多一些的关心和疼爱,现下得到了,便眉眼弯弯的笑起来。
乌图索见状拍拍他的鱼臀,凑到耳边低问:“好了?”
诺忙从他膝上下来,拍着尾鳍蹭蹭后退两步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
乌图索愣了一下,紧接着将躲避自己的小人鱼重又搂回怀里,没好气的揉他两把,“我是问你还发情没?想哪去了你?”
诺心说我什么时候发情了?发情的明明是您好不好?面上却是乖乖回答:“早好了。”
这些天日夜操劳的乌图索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抚摸着小人鱼火红的鱼尾巴有些哀愁道:“你那弟弟也不知跑哪去了,我还想着出去玩的时候,带着你的腿去呢。”
大灰狼馋自己的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诺抱着自己可怜的鱼尾巴有些得意的哼一声,想着等拿回鲛珠能变出腿来,看我不把你给迷死!让你往东,你指定不敢往西。
嘻嘻~嘻嘻~嘻~
诺兴致勃勃的问乌图索:“兽主,咱们什么时候去玩啊?玩几天?我要不要准备点吃的?”
乌图索:“后天吧,就玩两天,什么都不用准备,缺什么到时候买就行了。”
虽这么说,但出门在外,饿死鬼投胎的诺,还是把乌图索到时候要开的飞行器,用各种食材、好吃的给装满了。
这可把警卫和亲卫们眼红了个够呛,纷纷摇着尾巴来求诺:“夫人你和司令出去玩,怎么能少了提行李当保镖的我们呢?天黑看不见路的时候,有我们当电灯泡也是很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