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被打怕了,缩着身子立马不敢再乱动一下,只委屈害怕的掉珍珠,一个劲的低低叫唤:“兽主~兽主~呜呜呜~救命~呜呜呜~”
“呵~”约克冷笑一声,加重手上的力道。
他用带着铆钉的军靴狠狠碾压着诺的鱼尾巴,眼神阴鸷告诉他:“别叫了,我哥出任务不在,就算你叫破天,他也不会来救你的。”
每说一个字,约克的手上和脚上都会更用力一分。
这条狗虽然总是带着一面笑,但他暴力又残忍,还很记仇。也是这一刻,诺真正的领教到了约克的恐怖,明白没有自家大灰狼在,他根本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当即咬紧下唇,不敢再说话。
约克出够了气,收脚一把推开他。
“啊~”诺轻呼一声跌倒在地上,双掌和脸蛋都是火辣辣的烫,头皮也发着麻。
他蜷着身体在心里一叠声的叫着兽主,但此刻的乌图索不知在哪里,就算能飞回来救他,怕是知道他是替嫁的冒牌货后,也无法容他。
诺泪眼涟涟不知该如何是好,狂掉珍珠是案板上的鱼。
约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诺狼狈的模样,看着他神情凄楚,不停从眼尾滚落的火红珍珠,唏嘘这小人鱼真是个尤物,连哭的样子,都这么漂亮。
约克用拐杖抬起诺的下颌,刚要说点什么,不远处忽传来整齐的军靴踏地声,还有非常阳刚的厉呵声:“谁在那!出来!”
约克在被手电照到前,闪到一块巨大的山石之后,留下一句:“明晚九点我在这里等你,不来后果自负。”接着闪身不见。
巡逻的士兵很快来到林中,看诺披头散发满脸是血,均是吓了一跳,忙把他扶起来问:“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诺颤着身子,不说话。
士兵拿着探照手电在林中搜寻一圈,无果,问诺:“夫人,刚才那是谁?”
诺咬着唇,怕自己一开口就哭出来。
巡逻的士兵互看一眼,只能先把他送回指挥所,叫军医来给他处理身上的伤的时候,差点没被一群被诺投喂的白白胖胖的警卫们吃了。
“你们这些巡逻兵!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我家夫人都被袭击了!你们居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警卫们叉着腰指着巡逻兵,龇牙咧嘴炸着毛说:“完了!完了!你们完了!等司令回来!看不把你们统统罚去扫厕所!”
巡逻兵们也很生气,指责警卫们道:
“你们才是负责保护夫人的兽,他黑天半夜一条鱼走小树林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一群吃干饭的家伙,就知道养膘,等司令回来,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警卫们:“瞎了你们的眼!没看到我们在忙着搬东西吗?那小树林就在指挥所外面,那里的治安也是我们管吗?连自家门口都守不好!不如统统撞死算了!”
巡逻兵们也道:“就你们在搬家,别兽没东西吗?指挥所里里外外这么大,搬来搬去到处都乱哄哄的,巡逻的还就我们这几个,没看到为了保护你们这些没用的饭桶?巡的我们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吗?”
他们各说各的理,不敢推卸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责任,只担心自家司令回来后,自己该怎么交差才好?
大家把给诺处理完伤口的军医团团围住,确认诺只是些简单的皮外伤,并没有大碍后,纷纷松了一口气。
他们又来问诺:“夫人您在林子里到底遇见了谁?究竟是谁对您下这么黑的手,您得说啊,要不我们怎么帮你报仇?”
诺头上裹着纱布,一张瓜子脸苍白羸弱,也亏得他长的好,骨相又优越于皮相,才没脱了相。
此刻他双目呆滞,满身绷带的坐在那里,火红的鱼尾巴上还留着几个杂乱无章的大脚印,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小人鱼平日里与兽为善,大家对他的感观都很好。
不提乌图索看到这副这样子的小人鱼会是什么反应,反正警卫们糟心的要死,巡逻的士兵们也是眉头紧锁,都恨不得现在就把那胆敢对小人鱼下毒手的混账王八蛋找出来大卸八块,扔到后山喂狗吃!
诺本来内心慌慌已经没了主意,瞧大家都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发暖又掉了几颗珍珠,吸吸鼻子平复了一下情绪说: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走的好好的,他突然冒出来把我暴打了一顿,就跑了……”
大家忙问:“那你有没有看清他的脸?”
诺摇头:“很高,很壮,好像是个雄的……”
大家纷纷猜测:“难道是有漏网之鱼?在蓄意报复?对方奈何不了咱们,就对手无寸铁的夫人下手了?”
但不管如何,乌图索回来前,指挥所加强治安管理的同时,警卫们也不许诺再随意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