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兴言趁这个闲隙问道:“怎么会如此厉害?”
“看这能力,估计得有上千年了,极有可能是他从石门之中带出来的。”楚景明解释道。
郇泽轻勾起唇角,“是吗?”
说完他身后的光阵变得更加巨大,似乎要镇压这山上的一切一般,周围的狂风吹得更甚,顾砚知他们只能找一个能够躲风的石头,躲在那里看着郇泽。
陶祥平冷哼一声:“不自量力,待我把你杀了祭我的法杖!”
郇泽不再理会陶祥平的言语,他闭起了眼睛,渐渐的他身体慢慢消散在空中,随之空中出现了一汪清湖,清澈透亮,面积越来越大,快要把整个柘峰占满了!
陶祥平看着天上那么大的湖,心里渐渐升起来了丝恐惧,但是一丝黑气涌入了陶祥平的额头,他瞬间眼神狠厉,恶狠狠地盯着湖。
天上的湖还在扩散着,顾砚知他们抬头看去,只能透过那清澈的水看见天空,如同一汪海洋漂浮在自己头顶一般。
司兴言怔怔道:“原来郇泽的原身这么大吗?”
顾砚知轻轻摇头:“初见他时还没有这么宽阔。”
顾砚知回想起初遇郇泽时,眼前的那湖水,虽然绚丽多彩,但是却没有这么大的。
楚景明喃喃道:“有没有可能,你初见他时,只是看见了表面的面积,不知道底下有多深,而且这一路走来他变强了不少,前晚上不是还把柘峰的灵气差点吸收完吗?”
“确实,我不知道地底下还有多深。”顾砚知道。
如今见识了郇泽真正的实力后,顾砚知越觉得当初自己的想法有多危险,要不是郇泽也对他有意,估计郇泽发个大水都能把他淹死吧。
那湖越发的大了起来,占据了整个柘峰的天空,加上天上黑压压的乌云,让人觉得压抑极了。
陶祥平挥舞着手里的法杖,然而却发现周围的灵气逐渐稀薄,能聚集起来的灵气少之又少,甚至还不如刚刚那么多。
心里大骇,抬头望向那湖水,只见那湖水沉沉压了下来。
陶祥平赶忙举起手里的法杖,撑起了一个小小的保护罩,然而因为湖水的重力,被压出了许多裂缝,从裂缝中滴入了不少的湖水来。
陶祥平眼里的黑气越来越多,他整个人很快被黑气占据了,他手里的法杖聚集的不再是灵气,而是邪气。
楚景明他们躲在了石头后面,倒吸了一口气:“柘峰虽然险峻,但是都是灵气居多,哪里来的邪气。”
顾砚知面色凝重:“只有一个可能,秋涞也来了柘峰。”
听到秋涞的名字,司兴言慌了起来:“那怎么办?现在郇泽对付一个陶祥平都显出原身了,那......”
顾砚知却呼出一口气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郇泽知道了秋涞的踪迹,所以才这样做的,我们静观其变吧。”
楚景明赞同的点点头,安抚着司兴言。
陶祥平那边因为被邪气侵染了,他已经不是他,如同被人突然夺舍了一般,举起了法杖修复好保护罩,法杖上镶嵌的一枚湛蓝色的宝石被邪气侵蚀,变成了黑色的模样,那宝石中聚集了不少的邪气。
‘陶祥平’手里的法杖只是轻轻一挥,从法杖中心发射出一束黑色光柱,冲出保护罩,与湖水对抗起来。
那黑色光柱越发的强盛,只差一点就能捅破天上的湖水。
那湖水似乎不敌黑色光柱一般,光柱直接冲向了天际!
‘陶祥平’看见这一幕正要露出高兴的笑容来,结果天上的水却哗啦啦直接倾泻而下,把‘陶祥平’直接淹没,冲出了柘峰。
他原本就站的离山崖位置就比较进,这巨大的冲击力打来,‘陶祥平’瞬间被一大波湖水冲了出去。
手下意识松开,那湖水卷走了法杖,‘陶祥平’怒目圆瞪,手只能不停的在空中抓取着,然而只能眼睁睁看着湖水把法杖卷走。
天上的湖水渐渐变少,聚集成了一个人。
郇泽淡淡看向‘陶祥平’的位置,此时的他已经掉入了山谷之中,估计会被柘峰的生物啃食干净。
他手里拿着那法杖,上面还有不少的邪气萦绕着,手轻轻挥过,那邪气便消散了,露出了湛蓝色的宝石来。
郇泽皱眉:“这个仗身也太丑了。”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般,法杖轻轻晃了晃,慢慢从漆黑色变成了洁白的法杖。
被同样洁白的郇泽握在手中,宛如真正的天神下凡。
司兴言颤抖着双腿,结结巴巴道:“郇泽这气场也太强了,砚知你和他在一起压力不大吗?”